&esp;&esp;“如果我说我不记得呢?”方逾把眼镜从她的指尖取下来,语气又恢复到了平日里的冷静,一点儿酒意都没有了。
&esp;&esp;谈云舒一听这话,悄然地松了口气,回想起昨晚自己的迟钝,她说:“你也说了是‘如果’。”
&esp;&esp;如昨晚一样,既定的事实不需要假设。
&esp;&esp;所以方逾记得。
&esp;&esp;“如果我真的不记得,那怎么办?”方逾又问,站得更直些。
&esp;&esp;不知道是不是谈云舒的错觉,她觉得方逾问这个问题的时候是在笑着的,但方逾的脸上并不见笑,依旧是那副样子。
&esp;&esp;谈云舒沉吟了两秒,尾音上调:“那我努力让你记得?”她一顿,“我不会让你忘记的,方逾。”
&esp;&esp;“不用努力了。”方逾丢下这句话转身,“我去洗澡。”
&esp;&esp;浴室的空间很大,装修得很有格调,看上去极简却又不失高级感,能闻到香氛的味道,里面还架着一座浴缸,洗漱台用的是高级石料,镜子也是很大的一面,在这里横着站好几个人都没问题。
&esp;&esp;视线一转,方逾就看见她昨晚用过的牙刷在杯子里好好立着。
&esp;&esp;方逾禁不住地回想起睡前洗漱的事情——
&esp;&esp;谈云舒把她的头发用发圈扎了起来,摘下她的腕表,在一旁递水递牙刷,还拿洗脸巾给她擦脸,动作温柔,嗓音带笑,还哄着她。
&esp;&esp;她清楚地记得到后面她坐在洗手台上搭着谈云舒的肩,低着脑袋跟谈云舒轻轻地接吻,牙膏是清新的薄荷味,跟多年前的似乎是一样的。
&esp;&esp;甚至都不知道到底亲了多久,她才被谈云舒抱着到床上。
&esp;&esp;“不能再亲了,方逾,再亲下去我会不想睡沙发。”这是她记忆里谈云舒最后对她说的话。
&esp;&esp;此刻的方逾:“……”
&esp;&esp;还不如不记得。
&esp;&esp;方逾扶额,再抬头,看向镜子里的自己。
&esp;&esp;昨夜喝了那么多酒,现在的脸色不是很好,憔悴得很直观,她沉沉地叹口气。
&esp;&esp;谈云舒像是料到了她醒来会洗澡一样,提前在架子上放好了她要换洗的贴身衣物和浴巾、干发帽。
&esp;&esp;方逾不再纠结,脱下身上的丝质睡衣,站到了花洒底下。
&esp;&esp;……
&esp;&esp;君灵酒店的早餐很丰盛,中西结合,选择很多。
&esp;&esp;现在正是早餐时间,餐厅这块儿的住客有的人穿着睡衣就下来了。
&esp;&esp;谈云舒在洗漱过后换了身装扮来到酒店的餐厅,她的出现引来了员工们的注目,大家纷纷对着眼神,到最后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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