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如果陆健儿对段人龙恨之入骨,那么段人凤会不会受到连累呢反正论起来,他是为了段人凤才和陆健儿绝交的,而段人凤又一直在给段人龙帮忙。
段人龙若是大老板,那么她就是二老板。
一只手落到了他的头上,是段人凤在抚摸着他“要是你没有兴致留下来的话,我们就还是回天津去吧,你不是要找房子吗我们两个一起找。”
金玉郎忽然仰起脸了她“你是要嫁给我的吧”
“当然。”
“那我不许你回天津了,我们就留在北京,在北京结婚。”
他的态度很平静,是经了深思熟虑的模样“龙现在对我印象很坏,我也不想再去向他解释什么。
他我不是好人,我对他也很失望。
所以,在我和龙之间,你选一个。
选他,你就回天津去,选我,那我们立刻就找房子搬家结婚。
以后外面的事情我们全不管了,我们关起门来过日子。”
段人凤这一天,活得很疲惫。
她昨夜彻夜未眠,今早赶火车到北京,在北京吃了一顿客饭,然后就收拾行装,又独自赶乘夜车回了天津。
上午临走之前,她给段人龙留了一张字条,如今兄妹二人夜里再见,段人龙对她就没有好气,仿佛她是个私奔到了半途、又被情郎遣返回了娘家的大姑娘。
不管她是不是真的被遣返,总之上午那一走,据他来,就是私奔。
大姑娘自然是可以私奔的,但他妹妹是一般大姑娘吗他们兄妹的感情又是何等深厚他段人龙的妹妹,怎么能干出这么这么这么恶俗可笑的事情来
段人龙没好气,段人凤累得要死,也没有好气,于是兄妹二人生平第一次吵了架。
吵架的结果,是翌日凌晨,段人凤空着手又走了,翌日中午,她和金玉郎在北京饭店会了面。
她没提天津的事,金玉郎也没问。
又过了三天,陆健儿派人去北京饭店找金玉郎,没找着。
又过了几天,有人来向陆健儿报告,说在西四牌楼那边的早市上瞧见金玉郎了,他领着他那个不男不女的太太,在市场买了两把洋铁壶,他太太拎着一大块枣儿切糕。
俩人都有点蓬头垢面的意思,可能是没洗脸就跑出来了。
陆健儿一听金玉郎居然起大早跑出来买洋铁壶,就知道他是铁了心的要和段人凤好了,既然如此,自己非要棒打鸳鸯,倒显着太无聊。
于是他就收回人马,先把这个金玉郎丢开,打算集中精力去收拾天津的段人龙,然而又未遂段人龙在察觉到了杀机之后,不知道是受了谁的启发,忽然想起自己是当过土匪的,于是立刻就重操旧业,把陆健儿放在天津的姨太太和私生子给绑架了。
陆健儿真是挺那一对母子的,所以虽然有心去把段人凤绑回来作为还击,但是为了安全起见,他最终还是没动段人凤,而是和段人龙讲和,救了那对母子出来。
陆段二人明里暗里的这些交锋,金玉郎和段人凤全不知情。
他们正忙着给新房子安装洋炉子取暖,自从买下一院新房之后,他们一起有些退化,成天除了筹划一日三餐,就是琢磨家具、被褥、以及洋炉子。
段人凤的头发半长不短,没剪也没烫,就那么乱糟糟的披着;金玉郎天天出去家具订家具雇佣人,冻得伤风感冒,也是日夜的咳嗽气喘。
但是两人都很愉快,因为白漆的家具确实是摆进来了,樱草色的窗帘,也挂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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