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耻”
、“不但眼瞎了心也瞎了”
。
有个声音与众不同,懒洋洋地骂道“哪来的臭屁,熏得这酒都喝不下去了。”
李东凤身旁的粉脸赵复光冷笑道“安齐李家诗传家,名士辈出,李兄之父举人出身,叔父李明峤大人身为晃州别驾,更是文采风流,为江南所重,李公子家学渊源,岂是你等可以轻辱的。”
长史乃刺史佐官,位高权重,如不出意外还会是乡试的同考官,这分明是以势压人了,亭中众人纷纷避开赵复光凶狠的目光,露出斜倚在亭柱上的说话人。
赵复光恶狠狠地瞪去,那人正提着酒壶往嘴中灌酒,酒水淋漓地落在短须上,落在文士衫的前襟上,那人混不在意,说不尽的落拓不羁。
待酒水喝尽,那人将酒壶放在栏杆之上,笑骂道“不要着急拍马,当心拍到马蹄上。
安齐李家,名头是不小,可是这位
”
那人一指林义真,道“宜湖林家听过吧,林门嫡出,比你的主子不差吧。
平州长史从五品上,算是大官了,可咱们这位林少的父亲是户部郎中,巧了,也是从五品上,傻眼了吧。
银子拿来”
赵复光面无死灰,一句话也说不出,虽然都是从五品上,但世人皆知京官优于地方官,而林家的势力也强于李家。
李东凤满脸陪笑,冲着林义真施礼道“失礼失礼,大水冲了龙王庙,林兄莫要见怪。
李世成,还不快将银子拿出来。”
李世成哪有银子在身,将求救的目光望向江安义,他深知江安义的诗才,如果江安义能做诗一首,说不定能救他于水火。
林义真见李世成紧盯着江安义,目光里满满都是恳求,心头一动,将探询的目光向江安义,带着众人齐刷刷地向江安义行注目礼。
江安义很厌烦,他不想出风头,不想和谁争斗,只想安安静静地读,考取功名,娶妻生子,和家
人一起快乐地生活。
然而事与愿违,先遭雷劫,家贫难维,接着侯七马八为祸,又有余府公子刁难,到了院又遇先生斥责,难道自己身附妖魔为上天不喜吗
“膏梁莫把比蓬蒿,九日枝枝近鬓毛。
露湿秋香满池岸,由来不羡瓦松高。”
干巴巴地呤完诗,江安义提起食盒,头也不回地下了山,阳光照在他的背影上,落寞寂寥。
李世成愣了会,抱起酒坛,急急地追了下去。
“哈哈哈哈,膏梁纨绔,蓬蒿瓦松,有点意思,有点意思,哈哈哈哈。”
落拓文士站起身,甩着两只肥大的衣袖摇摇晃晃地也下了山,将笑声留给峰上面面相觑的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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