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完成了个锤子。
“假用功。”
正好准备换换脑子,绥草抬起头。
一张撕下来的草稿纸跃入她的眼帘,铅色的线条跳动着组成长发,接下来是小巧的鹅蛋脸,眼眸不太高兴地吊起,鼻梁高挺,双唇紧闭。
代表长发的线条上特意分出两根竖起的天线般的发丝,像是怕认不出画的是谁而保留的特征。
“可惜阅卷的时候看不到多少正脸,难以发挥我惊人的艺术造纸。”
祝余将纸张按在桌上推给她,“你来打分。”
林绥草看看画上的自己,再看看他。
接着,勾起一丝冷笑。
她大笔一挥,在右上角批了个零鸭蛋。
“去写作业!”
绥草抱起自己的书本文具,“我要回自己房间。”
她急匆匆地将被无情地评为零分的废纸揉在手心,转身就走,祝余连挽留之词都没说出口。
他看着对方的背影消失在房门里,留下一个寂静的客厅。
“好歹把我画的还给我呀。”
那多少也算份手工课作业吧。
祝余无奈地化悲愤为动力,再次压平被风卷起的试卷。
这回真的该做题了。
背靠着相隔的门扉,林绥草摸了摸滚烫的脸颊。
难以遮掩的红润让她羞恼地将带来的东西摔到书桌上,最后一道小问还空白着等待征服。
可是应当持剑征伐的战士此刻被预料之外的一击命中破绽,竟然抛开无涯的学海,将差点揉皱的废纸摊开端详。
“一点也不像。”
“头发的长度短了,嘴唇的位置不对。”
越看越觉得是粗制滥造之作,更别提所谓的艺术造诣了。
尤其是嘲讽她早上发型凌乱的呆毛,张牙舞爪得引人讨厌。
林绥草躺在床上,平举起简略的人像画点评。
接着,她翻身下地,从文具笔筒中找到鲜艳的红笔。
“还有大量的进步空间。”
在零鸭蛋前涂上一个“7”
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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