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好像贴在母后耳边问了句什么,母后微微点了点头,面色更红,整张脸比池塘里的荷花还要美艳。
两个人又翻倒在了床上,难舍难分。
池塘里的青蛙呱呱叫,鱼儿在荷叶间悠然地游来游去,夏日的蝉声至沸。
他听见母后哭着叫父皇“二郎”
,声音发抖。
这世间所有人都得叫父皇陛下,唯有皇祖母和母后可以叫二郎。
有时母后生气,更是直呼父皇的名讳。
萧昀年纪虽小,也知道父皇是天下的至尊,名讳是绝对不能叫的。
可母后是唯一可以直呼父皇名讳的人。
母后每每叫父皇的名讳,父皇都乖得不得了,连大气都不敢喘,就像那些宫人平日见了父皇一样。
那日,萧昀没有进去找母后。
他闷闷地回了住处,怎么都想不明白,父皇一个大男人,怎么老是在人后欺负母后呢母后明明被父皇欺负得很惨,人前到父皇,却还是笑容灿烂。
算了,男女之间的事太复杂,他搞不懂。
大概是生他时实在太凶险,那之后,父皇都不敢让母后再怀孕。
不过,父母太过恩,就会显得他这个儿子很多余。
他感觉父皇每时每刻都想带母后逃走,把他一个人丢下。
他开蒙之后,每日睁开眼就是读识字,连梦里都是大学之道,在明明德,也没什么时间缠着母后了。
最夸张的是,六岁时,父皇居然开始让谢少傅开始教他处理政事,一副打算撂摊子不干的架势。
萧昀非常无语。
他周围的兄弟姐妹在这个年龄,大多数还在玩泥巴,流鼻涕。
比如他的堂兄萧晗,明明六叔和六婶都是大才子大才女,萧晗却无忧无虑,走马斗鸡,像极了那个不学无术的表叔。
迄今为止,萧晗大概连大学都背不下来,他却已经开始史记了。
这回母后再怀孕,宫里上下都很高兴,连近年来身子不大好的皇祖母,好像一下都变得精神了,还问他喜欢弟弟还是妹妹。
他的玩伴其实也不算少,顾家的两位表兄表弟跟他倒是聊得来,但常年跟着姨夫走南闯北,很难见到人。
小表妹虽然玉雪可,还没两岁,跑起来都跌跌撞撞的。
萧晗就别提了,只知道玩,对做学问一点兴趣都没有。
沈家的那位小表弟性格略有些腼腆,却是个神童。
表姨母说以后把他弄进宫给自己当伴读,姑且还是要个妹妹玩吧。
萧昀就这么如实回答。
皇祖母听了哈哈大笑,六叔和六婶也在笑。
萧晗肚子都笑疼了,大笑道“阿昀,是不是觉得我妹妹很宝贝啊”
萧湘红着脸躲到了谢鱼的身后,五岁的小姑娘轻声道“阿兄没羞。”
谢鱼严肃地纠正她“湘儿,你们是兄妹,太子喜欢妹妹有何不对”
“哦,我错了。”
萧湘立刻说。
“六婶,没事的,妹妹跟我说着玩呢。”
萧昀能出来,六叔和六婶人都很好,平时对两个孩子也很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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