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到这儿吧。”
杨戈将一票青衣大汉领进菜市口,道。
一票青衣大汉如蒙大赦,放下板车就要跑路。
“回来!”
杨戈叫住了一票青衣大汉,上前单抓起板车上的粟米麻利的卸货:“把车推回去,下次还要用呢。”
青衣大汉们瞧着他轻巧的抓起一个个麻袋随丢出三四米的画面,都只觉得头皮发麻,屁都不敢崩一个。
那可是能装一石的储粮袋儿啊,整整一百二十五斤重啊!
这力气,要是打在人身上
一众青衣大汉吓得杵在原地不敢动弹。
杨戈也不使唤他们,就自己一人两只,抓起一袋袋粟米,如同下饺子一样的往外扔。
一两分钟的功夫,他就卸完了三千八百多斤粟米,拍着道:“行了,你们回去吧,天黑路滑,心走道儿。”
青衣大汉们听后,心头竟都觉得这人还怪好的咧!
待到青衣大汉们推着板车离去后,杨戈放下柳叶刀,从一条暗巷里拖出自己预先备好的大锅、柴火、炉架等等物件,撸起袖子,旁若无人的在寒风萧瑟的街头生火烧水,熬起了粟米粥。
天很快就亮了。
菜市口附近的住户们一起身,就嗅到了一股粟米的香气。
火烧火燎的饥饿感,驱使着他们走出家门,踉踉跄跄的寻着香气传来方向走去
他们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去,心头也明白,别人家煮饭是别人家的事,去了难道人家还能分自个儿一碗?
可饿狠的人,脑子都僵的,所有想法都通通得给“填饱肚子”
这个念头让道。
有個新大礼包曾经过:灾民还算人吗?行将饿死的人,已经不是人了,那就是畜生,只要能活着,连喂牲口的麸糠,那都是好东西,草根、树皮、泥土都可以吃!
某种意义上,这句话是对的。
杨戈的大锅前,很快就聚集了大量绿眉绿眼的百姓,所有人都盯着那两口翻涌着粟米的大锅猛咽口水。
但无一人敢上前。
因为两口大锅前,插着一把明晃晃的刀子。
()(e) 因为两口大锅后,站着一个带面具的男人。
这厮怎么看都不像好人啊!
杨戈也不话,直到两锅粟米粥煮熟了,他才雪地里翻出一块木板,立在了一旁。
木板上用木炭写满了密密麻麻、歪歪斜斜的字,围观的百姓中有识字的,上前念道:“柴火换粟粥。”
“二两柴换二两粥,一人限两碗。”
“身强力壮者不换。”
“家有薄资者不换。”
“扰乱秩序者不换。”
“官府中人不换。”
“习武之人不换。”
“另聘煮粥熟二十名,每人每天粟米三斤,限老弱妇孺。”
“有意换粥者,请排队换取。”
“一交柴、一取粥。”
识字的人不止一人,念诵木板的人也不止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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