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林道士离去,楚知希还是不放心,问道,“哥哥,山上着火没事吧。”
“没事。”
吴冕也不,躺在竹椅中一脸满足,“你是城里的孩子,没见过打火。
八井子乡就在山脚下,我小时候每年都大人去打火。”
“我听说过啊,哪面哪面的山又着了。”
“在乡里面我爸就是防火指挥部的总指挥,一直都挂着这个名。
有山火,那是第一时间就要扑灭的。”
吴冕道,“在大兴安岭森林特大火灾之后,这一块是重中之重。”
“哦。”
楚知希没见过,虽然听吴冕这么说,没有像往日一样信了,而是依旧担心着。
“小师叔,你掌一眼。”
林道士捧着一个破旧的木盒回来,一边走一边说道。
吴冕没说话,墨镜后的眼睛睁开,眯成一条线,盯着林道士手里的木盒子。
“只剩下三本,是我爸手写的。”
林道士把木盒放到吴冕身边的桌子上,吴冕坐起,拿起一本手抄诗经翻开仔细。
泼墨写意,字体在楚知希来相当潦草,哪怕认清楚一个字都很困难,只能靠着上下文来猜。
但吴冕的入神,一页了足有五分钟,这才长吁了口气,道,“老林,你爸真是法大家。”
“我着好,但是说不出来哪里好。”
林道士老老实实的说道。
“胸中块垒,尽付于此。”
吴冕道,“问天、问地、问人。”
林道士想接话都不知道该怎么接,他觉得小师叔和自己父亲一样,都属于脑子有病的那种人。
平时还能沟通一下,但犯了病比如说现在,根本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手抄的诗经,能出来问天、问地画风不对么。
楚知希和林道士不知道说什么,都沉默的着吴冕。
吴冕却沉浸在狂狷豪迈的字体中,一页一页过去。
吴冕,在楚知希的记忆里从来没有过现在这种情况。
一般都是拿起一本,简单翻阅,最多十分钟就完、放到一边。
可薄薄半本诗经,他了足有一个小时,最后翻到被人撕坏的地方,沉默良久,拿起下一本。
一共就三本,第三本剩的更少,半边都是烧过的痕迹,样子是被人扔进灶坑里,又不知道什么原因保留下来半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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