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
吴亘头摇的如同拨浪鼓,“此地险要,骑兵无法直接攻上来,只能一个个添油攻击。
若是我二人弃关而出,正中对方下怀。”
“无妨,区区数十人,我去挑了就是。”
水从月毫不在意。
感受到水从月冲天的战意,吴亘赶紧劝阻,“不必以身犯险,我等看着就是。
只是这些人相距甚远,要不然射他几箭,省的如此嚣张。”
伸手点指着下方,颇有些不甘。
水从月眯起眼睛,伸出拇指估量了一下大夏国兵马的距离,将早已放在烽燧中的弓弩挨个看了一遍,摇摇头道:“弓力孱弱,怎能制敌。
待我取戮雕弓来。”
转身下了烽燧,不一会儿,带着一把黑色的长弓上来。
此弓弓身不知是何种材质,通体黝黑,上面雕有两只猛虎。
弓弦足有小儿胳膊粗细,真不知水从月如何能够拉的动如此强弓。
站着垛口边,水从月随手从弩车上取了一根长箭。
箭搭在弦上,左腿前弓,右手扣住弓弦缓缓拉开。
吱吱呀呀,水从月紧紧抿着嘴唇,手中弓如满月,在日光下光华流转,“嘣”
的一声,箭飞了出去。
劲风掠过烽燧,风直尘涌,如一道闪电劈开空气,射向仍在指指点点的大夏国骑兵。
眨眼间,一名骑兵被射穿胸膛,飞箭去势不减,又击杀第二名骑兵,将第三个人连人带马钉死在地上。
一切发生的如此突然,吴亘有些发懵的看着远处四散而逃的大夏国人马。
如果他有些学问,必会感慨什么“弩发若碧涛吞日,矢飞超电掣风驰”
之类的话,此刻,没文化的他心中只有三个字,厄滴神。
水从月神色从容,好似只是喝了一口酒一般轻松,转身又去取第二枝长箭。
在经历了短暂的慌乱后,大夏国骑兵在那名军官的统领下,很快又恢复阵形,彼此之间分开距离,以免被对方一击几杀。
从这里也可看出,大夏国兵卒战术素养确实要比赵国高上一些。
一声号令之下,这些骑兵不退反进,散开朝着关口扑来。
快到关隘前的路口时,道路收窄,一些人干脆下马,顶着盾牌,试图从两侧陡峭的山坡爬上烽燧,其余的人则放箭掩护,箭矢如雨般向着烽燧飞来。
事实证明,大夏国人的选择是对的。
烽燧前十丈到一百丈的地方是最危险的,到了近前,受山势阻隔,烽燧上的人反而因死角无法射击对手。
看到这一幕,水从月放下了手中的箭,单手拎起长戟,“开门,我出去迎敌,你用箭击杀两侧散兵。
若是让其全散了开来,反而不好收拾。”
“对方人多,小心应对,不要离关隘口过远。”
吴亘想想也是,自己只有两人,若对方都从山下蚁附而上,从高处射箭还存在死角,确实不好对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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