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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不吃草（第3页）

狭小的客厅，没有奢华的装修，随处都是翻旧了的。

周予白大一时偶尔来，会随手拿着一本翻着。

后来他去澳洲，被他领到这的乔咿又捡起他曾经过的。

他们指腹都摸过那页，都来望过两位老师。

却总是，因为这样，那样，好不容易拥抱住彼此，又匆匆垂下手臂。

“我知道。”

周予白良久后，才低声说道。

吃完饭，周予白就要走。

余城给了他一摞子论文“这是上届毕业博士做的论文，你回去。”

周青洁说“老余，你就别给他布置作业了，你他都忙成什么样了，哪有时间”

“有的。”

周予白接过来，“谢谢老师。”

他说有，周青洁便不客气了“元旦我在市图馆有个讲座，你有空了也来。”

周予白说“好，我一定去。”

出门时他视线落在门口的鞋柜上，他来时就发现，门口搁着好几双鞋，都是年轻的女款。

周予白随口问“老师，家里来

亲戚了吗”

“没有，这是几个女生的。

今天圣诞节，去学校广场表演了。”

余城说，“她们要考研，外面租房子太贵，女孩也不安全，我知道了让他们住家里。

都是踏实肯学的孩子，都不容易。”

周青洁哈哈笑“你老师为了腾空间，现在天天睡办公室呢”

深冬将至，有人争那一亩三分的取暖地，有人拾薪为他人。

周予白下了楼，凝望桦大那处绚烂上空，手插兜，转身踏进城市的夜色中。

元旦，他如约去了市图馆。

他其实有犹豫，因为乔咿作为周青洁的学生，又是与专业相关，她很有可能也回来。

但直到讲座结束，周予白也没见到那个身影。

周青洁被一群学生围着问这问那，他打了个招呼，便走了出去。

背后有人喊“周学长”

他心一惊，回过头。

高芸芸抱着笔记本跑了过来“周学长，你还记得我吗我是乔咿的室友，高芸芸，我今天也来这听讲座，刚才就注意到你了。”

周予白有印象，说“我记得你。”

他视线往她身后找寻。

高芸芸抿抿唇“乔咿没来。”

周予白点点头，说“你找我有事吗”

高芸芸把都捏皱了，咬了咬牙“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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