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组长曲组长”
贺庆和小陈骑着自行车,气喘吁吁地喊。
两人身上都是泥,贺庆的自行车前轱辘都不圆了,得出来在路上没少摔跟头。
连把车蹬子放下的时间都没有,贺庆撒开手就往河滩院子里跑,满面堆笑的对曲组长摆手“您您,招呼都不打一声就下视察了,太辛苦太辛苦了。”
拍着他的肩膀亲切的说“正要请您和反孔小组的人咱们县的改造成果呢。”
打着哈哈把人往屋子那边带“有什么不妥当的,请尽管提,我们保证改正”
他还低声说小话“这边是山窝窝,民风彪悍但他们绝不是反动的人,的确是不知道劳改农场的情况。”
“劳改农场性质特殊,咱们县里一直瞒着来,不然哪个大队愿意让坏分子迁移到自己地盘上来啊。”
曲组长望向退到一旁挤在一处站着的林星火等人,算是接受了这个说法。
的确,要真知道这里关着的是什么人,这些泥腿子没这么大胆帮忙。
贺庆指指连炕都没有的简陋屋子,表示他们可从来没优待庇护过坏分子。
曲组长还是对老郭这班人不依不饶,贺庆叹气说“不赖他们,是县里接到新指示要文反不要武反再说他们也不敢对着什么都不知道的老百姓动手呐”
反孔工作小组的脸色纷纷一变,这是什么时候的新指示他们怎么不知道
贺庆就掏出一张纸,曲组长上头的日子是昨天,只好把怨气咽下去昨天他们商量好要突击检查劳改农场后,怕受到阻挠,压根就没回松县给他们安排的宿舍。
“反孔工作小组,开会”
曲组长吼了一嗓子。
孙铁鞭凶恶的瞪着林星火,冲上前就要从她手里抢过自己的皮腰带,林星火任她抓过去,松手的时候灵力一震,巴掌宽的皮腰带断成几截,一截呼在孙铁鞭的嘴巴上,一截打在林星火自己的脸颊上,白皙的脸侧登时红了一片。
孙铁鞭只觉嘴巴钻心的疼,牙都松了。
却没留意呼上她嘴的那片皮带颜色不对,上面不知何时附着上了张黄符,黄符洇上她的血,红光一闪就化成了灰。
“姑”
“姑”
黄大壮等人立刻急了,小仙姑挨打了,这些人咋敢
孙铁鞭捂着嘴还要教训林星火的样子,四五个汉子怼上去,比她还凶“你敢打咱姑”
曲组长这边碗口大的拳头都攥紧了,一个个横眉立目的嗷嗷叫,心里又胆怯两分,喝道“小孙,开会”
又让贺庆把不相干的村民撵出农场去。
孙铁锤疼的厉害,但她手放下来除了先前皮带扣扎的那个口子外不红不肿,反倒是林星火脸上的印子都鼓了起来,一就是孙铁锤抽皮带的时候故意报复,往人家大姑娘脸上抽,没想到劲儿使大了,把皮带扯断了。
整个反孔工作小组都知道孙铁锤那条皮带五六年了,她不知道用它抽过多少人了,早就不结实了。
不咸屯这边显然不想罢休,还是林星火拦住了,带人走出农场大门去。
在爬犁上晒日阳的老苍头等人见林星火的脸,老胳膊老腿都气哆嗦了。
贺庆都没顾得上理曲组长那群人,脚软的跟着林星火也出门来,低声囔囔“您这是”
“没事。”
林星火摸摸发烫的脸颊,忽然回头了一眼“这是代价。”
刻意引爆普通人孽果,逼出所谓“天道轮回”
的代价。
方才那张符,是“溯符”
的另一种别类,可以溯追恶由、速得果报。
符难成,使用条件更苛刻不仅需要施符对象的带有生机的鲜血引发,施符者还要付出相应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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