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灯光从霍成泽头顶打下来,显得他整个人都像是被镀了一层遗世又寂寥的光。
真奇怪。
一个名利场中谋财夺利的人,竟然偶尔也会有这样一面。
他站在那个路边,大约是在等司机开车过来接他。
梁潇咬咬唇,吸了口气,假装没见他,步子却是直直向着他的方向而去。
她站在霍成泽左手边不过两三米的距离内,假意拿起电话,声音不大不小
一抬眼,目光就与另一道意味不明的目光对上。
她轻轻咬住一侧的腮,下一瞬便将目光挪开,像是在难堪的时候,为自己保留一寸微薄的自尊。
男人总是喜欢女人示弱,似乎只有在女人孤独无依的时候,才能显现出来他们的男子气概。
她是在想方设法算计他,也是在做一场泼天豪赌,赌的是人心。
赌的是他对她有没有怜惜之心,有没有一点旧情。
梁潇迈开步子,大步从霍成泽身边走过去。
似乎多一秒也不愿意多待。
夜空下,一切都模糊着。
在点点路灯的光影下,她的身影显得那样单薄。
她从他旁边经过的时候。
霍成泽的手抬了抬,到底没抓住她。
不过梁潇并没有发觉这个动作。
她只听见后面汽笛声响起来,大概是高煜的声音,在说
“霍总,走吧。”
梁潇的步伐并未慢下来。
她在心里暗暗下了决心,只是这样不行,那就给他下一剂猛药。
这里马路边上的地铺着大小相同的灰色砖块,相邻的两块砖之间都有窄窄的缝隙。
梁潇今天穿了双十厘米的细高跟,好是好,走起路来也是很累。
不过,也方便了她耍点小手段。
听着后面车门关上的声音,梁潇狠狠心,下一步,就一脚将鞋跟踩进石砖中间的夹缝里。
细细的鞋跟卡在石砖缝隙里,身子随着惯性往前倾,登时就摔了出去。
不过梁潇自己有心理准备,早知道会摔倒,倒下去的时候还努力控制着让自己的姿势好一些。
“嘶”
一抬眼,目光就与另一道意味不明的目光对上。
她轻轻咬住一侧的腮,下一瞬便将目光挪开,像是在难堪的时候,为自己保留一寸微薄的自尊。
男人总是喜欢女人示弱,似乎只有在女人孤独无依的时候,才能显现出来他们的男子气概。
她是在想方设法算计他,也是在做一场泼天豪赌,赌的是人心。
赌的是他对她有没有怜惜之心,有没有一点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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