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公子,你说话也太难听了”
丹参只是个药童,能成功把人高马大的马文才推出去自己也很吃惊,一脸受惊吓的表情,只能“恶人先告状”
指望他不要怪罪自己。
马文才挑挑眉,整了整被丹参弄乱的衣襟,抚着袖子低头好笑“我和徐师兄关系也没太好吧说这些话难道不对吗”
“公子不要怪罪就好。”
丹参诚惶诚恐的将马文才请出门外,却也不敢强迫他出院子,更不敢回去复命,只能陪着在外面站着。
马文才倒没有恼羞成怒,整好衣服就随意找了个柱子靠着,定定望着廊下一排炮制好正在晒干的草药出神。
没过一会儿,贺革出来了,脸上也没有了之前恨铁不成钢的怨怼,见到马文才站在外面还笑了笑,指着门口说
“走,我们一起回去。”
马文才点了点头,依言跟上。
“文才啊,你这激将法果然是好,你出去之后,我和徐之敬默然无话,没一会儿他冷静下来,居然同意和你们一起出发,到淮南和门人汇合。”
贺革心头放下了一块大石,此时也是眉飞色舞。
“难怪子云先生执意让我等到你来了再一起去,果然还是你了解之敬”
“子云先生果然和先生住在一起吗”
马文才脚步一顿。
“是,昨日就是在我院中歇下的。
你是怎么想到对徐之敬说那般说词的”
贺革赞赏地着自己最得意的弟子。
“不是说词。”
马文才又重新迈开步子,脸上并无任何得意之色。
“我是真的这么想的,所以才这么说的。”
“你是说,你真的觉得我勉强徐之敬前往梁郡,有违君子之道”
贺革面容一肃。
马文才点了点头。
“先生,医者只是个身份,并不是代表就必须是圣人。
医者也要吃饭、要生存、有想要出人头地之心,但去查找瘟疫源头这件事不是简单的事情,说是九死一生也不为过。
世上的人总觉得东海徐氏医术惊人,可医者毕竟是人,也有穷其力而不可得之时。”
“就如同所有人都觉得徐之敬出手,刘有助就不会死,可刘有助最后还是死了。
这件事情,给学生上了一课,让学生知道即便谋事在人,能不能成是,大部分时候,还是天。”
他叹气道。
“所以我说徐之敬留在馆中也许是为他们一支留存香火,倒不是为了激他刻意这么说的,我是真希望他能不去。”
可他知道,他那一番话说了,他却不得不去。
“但徐之敬最后还是同意去了啊。”
贺革百思不得其解。
“因为徐师兄并不是外表起来那般冷酷如冰的人,他也有身为东海徐家的傲气。
我质疑他的医术,又拿刘有助的事情做例子,狠狠伤了他的自尊。
但这不是主要目的,主要原因,是因为他心中有惧。”
“有惧你是说,他怕真的出事”
马文才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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