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郭腾铲了青衣帮,又杀了青衣帮主房天意。
小河镇丁家,县内马家满门灭绝事情,便可结案。
至于真凶如何,府内自然明白。
郭腾铲了青衣帮,他得名和利。
娄知县是真没话说。
可郭腾这番私自行动,可没有他说话示意。
换言之,此事情,郭腾一言决断。
他早时当郭腾没有狼子野心,现在看来,这小子野心极大。
县内武力被他掌握,法度条例为他所说。
他这知县,坐在县衙,岂不是被挟天子,为他规章?
娄知县犯难,也就犯难此事。
他要如何对待郭腾?
还有,郭腾要如何对他?
“有位公公说了一句话,我听着十分有理。”
“人要少吃一点,因为人在饥饿的时候,只会有一个烦恼。”
“可一旦吃饱,就会有许多个烦恼,所以很多烦恼都是吃饱了撑的。”
郭腾话一说完,将手中银钱包裹向娄知县面前一推。
娄知县心中哪还不明白郭腾这番意思。
换三十年前,他刚入临安,面对比马德邦还要欺人太甚郭腾,娄知县定会站起身,对郭腾破口大骂。
我为知县,你一小小捕头,还想翻天?
三十年后今天,娄知县五十有七。
昔日雄心,早已随时间消磨不见。
日久天长,他倒是明白这句话。
人生难得糊涂。
做人,要糊涂。
做官,更要糊涂。
“既是如此,那今日起,本官就少吃一点了。”
娄知县苦涩一笑。
将桌上厚重银钱,抱在怀里。
感受怀中重量,娄知县心中心想。
貌似,少吃一点,也没啥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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