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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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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恩未毕，零落委中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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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闻言，悲苦地勉强笑了。

他执起她一只手，将那块绢帕放在她掌心，语气里有一抹辛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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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去吧，以后......假如你没有带手帕，就千万不要让自己流泪，知道吗？"

她收拢了五指，将那块绢帕紧紧握于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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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一刻开始，我已是你的故人了，是吗？"

她轻声问道，见他沉默无言，她微笑起来，抬起手以指为梳，为他理顺被风吹乱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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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吗？我从前一直在想，假使有一天我若是想活下来，就要以失去你为代价，我宁愿就死--"

她静静地说着，看着他愕然震惊的神色，唇角浮起安详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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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当这一刻真的来临了，我却又那么高兴你愿意替我保全我的性命......"

她的纤指停留在他的发间，她凝望着那与自己五指相纠缠的黑发，轻轻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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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活着的代价是分离，那么你一定要好好地活下去。

即使无法再这样地看着你，当我仰望天空时，知道你此刻也和我处身于同一片晴空之下，那于我而言，就是一种幸福--"

她突然倾身，主动在他错愕的唇上落下极轻极轻的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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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活在你的身边，能长寄心于君王，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呵......"

她低叹，汹涌的泪意却冲进了原本已干涸的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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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即使就这样结束，我也不会后悔，也不觉得遗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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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起身来，替他将金盔重新戴好。

他看起来仍旧是那么俊美，那么英挺，那么才气纵横，那么丰神俊朗，一如初次相遇。

她陡然背过了身，因为那痛哭的啜泣几乎已冲到了她的唇边；她无法再佯装平静下去，无法再装作若无其事的淡定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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