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鸦乖乖“喵”
了一声,缩到了角落。
不久,那被团耸动几下,三殿下坐起身,抱着被团发呆。
又是好久,他捏起枕上的一根银发,微微睁大了眼,含糊不清地喃喃着:
“……谁的头发?啊……我的头发。”
乌鸦嗤嗤憋笑,忍不住嘴贱:“一人孤枕,这白毛不是你掉的,还能有谁?”
片刻之后,乌鸦嘴上多了条打了死结的发带,郁郁站在窗边,被迫反省。
作者有话说:
来,跟我默念:三殿下是一只猫,懒猫。
但在女主面前会很狗。
所以他是一只很狗的猫。
来,跟我默念:女主是个天然直球选手,天然克腹黑,直球克套路。
所以女主克男主,男主乐滋滋。
嘿,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
第3章夜鸢做媒
国公府赏梅,请的都是姑娘们,沈元夕本想低调谨慎不出风头,只不过去了才发现,好像这赏梅宴,主要就是为了请她。
刘国公的长女进宫为妃已有十年,膝下有两位皇子,一位德皇子,一位是五皇子。
而这次赏梅诗会,是由刘国公的二女儿刘玉娴照应,她比沈元夕小三个月,做事却很是老练得体。
沈元夕下了马车,刘玉娴就迎上来,亲切挽住她的臂弯,先引她看景,等人都到了,又带着她一个个认过去。
热闹一圈下来,半个华京未出嫁的姑娘们,都和沈元夕混了个半熟。
开宴前是作诗。
沈元夕对作诗还算有些心得,反复斟酌,谨慎落笔,写了个不出彩也不出错的小诗,那刘玉娴见了,很会周全,言道:“姐姐作诗好工整。”
随后,她拿自己的诗指着笑,说自己写的诗又要被夫子骂朽木不可雕了,旁边与她熟络的姐妹打趣哄闹着,倒也没把作诗当回事,谁都没较真。
沈元夕松了口气,自己原先把华京想得太可怕了些,现在看来,这群姑娘们心眼虽多,但却没几个歪的,都还是体面人。
等开了宴,刘玉娴又拉着她的手,挨着她坐,问她:“姐姐今日生辰?”
沈元夕想了想,点头应了:“是。”
“原来是今日啊!
多好的日子。”
旁边秦尚书家的女儿与刘玉娴笑着对望一眼,“那今日就不能放过你了,玉娴,快把你府上的好酒拿出来,给元夕满上!”
“我……不能饮,还在进补药。”
沈元夕慌张摇手,耳廓发热,“怕是要扫大家的兴了。”
“本以为元夕在塞外长大,是个能饮烈酒御烈马的人。”
对面李御史家的女儿叹道,“如此想来,沈将军为国御敌,尽管可敬,却是疏忽了家里,唉。”
她说得真诚,话到最后,自己都出了神。
沈元夕愣了片刻,不知该怎么接这话,还是刘玉娴机敏,嗔道:“别理她,她那是想到自己,又在无故伤神了。”
李御史女儿自小就与护军统领家的儿子订了亲,最近她那情哥哥正嚷着好男儿要像沈丰年这般上阵立功,一心要跑边塞去历练,因此才有了她这番感叹。
宴席应付下来,沈元夕有些乏力了,偷偷打了哈欠,跑了神,想到今早出门时,承诺过子游,回去要和他放夜鸢。
今天是她生辰,她想给母亲放个夜鸢。
放夜鸢是漠北驻地的习俗,生辰这日,将自己的思乡思亲之情写在纸鸢上,等夜鸢升起再点燃引线,烧了纸鸢,寓意身虽不能往,但这份情意却能寄托给夜鸢的魂魄,上碧落下黄泉,寄给自己思念着的亲故。
这种夜鸢需要特殊的制作方法,又因放起来后要烧了夜鸢,若是飞得太高,点了火之后,只会烧断线,故而夜鸢不能放太高,但也不能放太矮,矮了祝福飞不出去,放夜鸢就没有意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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