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个,想起白天的疑惑,我转过头去目光落在他的侧脸上:“关于这件事,我早就想问你了,你们两个都是玄清的徒弟,为什么你幼年却没有生活在药王谷?”
“因为我是……。”
他的语气变得有些失落,微微埋,眼睛看着地面,只说了四个字,似乎有所顾虑,后面的话并没有说出来。
“是什么?”
我迫不及待地追问,但我知道这种欲言又止代表他大概率是不会再说了。
果然,他抬起头来,晶亮的眸子望向天空,像是说服了自己什么事一般。
“没什么,都不重要了。”
我现人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总是特别脆弱,身边这个平时可以一个打十个的荒婪也不可避免。
我回过头去,也仰头看向漆黑的天空:“你有好多秘密我都不知道。”
“你会想知道吗?”
这回轮到他转头,眸光聚焦在我的脸上了:“你似乎是忘记了自己今日为何会出现在药王谷。”
我怔了怔,确实有一瞬间忘记了这件事。
他的这句话似乎不像是在问我是不是想知道,而是在提醒我我没必要知道。
“你提醒得对,现在的我没有立场打探那些你不想让我知道的事情。”
我怎么老是想去打听他的过去,沈还寒,你什么毛病?
荒婪似乎在回忆里浮沉起来,眉眼之间有些痛苦。
“有些事情早已跟随过去的我被埋葬在岁月的长河里,我做不到坦然面对,亦无法若无其事地与你言说,也许不久的将来,我解决了所有事,你还在我身边的话,我会告诉你想知道的一切。”
关于那张脸他也曾说过无法坦然面对,我隐隐感觉他的过去和他的脸一定有着某种必然联系。
和他视线交汇,我的内心居然有些动摇了,一想到未来的某一天有可能会没有预兆地回到那个没有他的世界,心就像被人握住了一样呼吸不畅,一股苦涩蔓延到了身上每一根神经系统,四肢百骸都在麻,冷。
我下意识地揪住左胸口的衣服,大口呼吸了两下,这个小小的动作被他灵敏地捕捉到了眼里,他的神色立刻紧张起来。
“怎么了,身子哪里不适,告诉我。”
说完干脆执起我靠近他的那一只手,认真地替我把脉,我的皮肤甚至能感受到他手指上的薄茧。
“没、没有不适。”
我讪讪地把手收回来:“就是刚才有一点点心脏不舒服,已经没事了,不用这么紧张。”
“真的没事了?”
尽管如此,他的神色还是未见一分放松,一再向我确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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