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烫。”
肉汤盛在碗中放在火塘边的桌案上,大饼盛在碟子里摆在晏敏手边。
晏敏拿着木勺喝了口汤,眉头微皱。
这肉汤,他又放多了盐。
生火做饭这种事,当真比习武练剑还难。
煮了几次肉汤,没有一次恰到好处。
他听到司马空畅快吃喝的声音,低叹了一声,“咸。”
“咸么?”
司马空浑然不觉地咂咂嘴唇,搬出一瓮熏风替他倒了一碗,“用来佐酒正好,今天初雪,应该当喝酒庆祝。”
晏敏贪婪地吮吸熏风的醇香,端起送到面前的酒浅酌一口,不舍得吞下。
司马空笑道,“喝个酒也这么不痛快。
这种酒,该是大口大口才有滋味。”
“只怕喝得痛快,少时便没。
花掌柜那里取回来的陈酿,都快喝完了吧。”
司马空浅笑着满饮一口,捏住晏敏的下巴,将那口酒喂哺入他口中。
到底是封存过数年的陈酿,经年戾气都化成馥郁醇香。
酣畅淋漓又兼回味无穷。
晏敏吞下这一口,打开司马空捏住他下巴的手,面上浮起淡淡酡红。
“这滋味,可好?”
司马空似笑非笑。
“好得很。”
晏敏敛着眉一本正经地又喝了口咸肉汤,抿起嘴唇不觉笑了。
倒是别有一番滋味。
用完饭,司马空出门去羊圈马厩里照料了一番,再转身回屋,火塘里的火势渐弱。
他拿起火柴扔了两段进去,火焰毕毕剥剥,火星四溅。
就见一颗飞向晏敏。
司马空拉他不及,火星落在右手手背,烫起一颗针鼻大小的水泡。
司马空端着他的手,舔了一点口水。
水泡的疼痛本是无妨,却不妨被他舔得心里痒了起来。
晏敏抽手回来,被司马空捏紧指尖,抬头看他发红的脸笑道:“怎么?老夫老妻,还不好意思?”
“谁跟你老夫老妻?”
那人清俊的脸阴沉着冷笑。
“呵。”
司马空唇角微扬,附身亲吻他嘴唇。
晏敏自自然然松了牙关,任何他的舌头在口中摧城拔寨。
耳鬓厮磨这种事,早已习以为常,正动情,忽得想起自己刚否认跟他老夫老妻,这一切却又做得如此自然,岂非正应了他的话。
晏敏推开司马空,擦了把湿润的嘴唇敛眉做清冷状。
司马空莞尔,心知道他喜欢装模做样,也不多说,横抱起他放到火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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