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晚霞不再坚持,仰头看五层的筒子楼,听表哥说过他常来此向同学请教学习。
二人刚上楼梯,就听到二楼吵吵嚷嚷的声音,特别大,有男人的咆哮,有女孩子的哭声,还夹着男人的闷哭声。
真可怜,这是上门女婿被打?
越往上越不对劲,许晚霞停在二楼楼梯处不动,竖着耳朵听得认真:那声音怎么有点像表哥。
许晚霞三步并作两步上了二楼,二牛说的房间号,指了打开的房门,许晚霞朝门内伸出去半个头。
房间不大,挤了几个男人抡圆了胳膊在打床上光咚咚的男人,边打边骂:“你个苟日的,敢欺负我妹妹,打不死你。”
抱着头嗷嗷叫唤的是她熟悉的唐表哥。
床的角落里,女人用被子蒙着脸,在哭。
许晚霞懵头懵脑走上前,用了全部的力气去验证心里的猜测,扯下女人的被子,露出女人的脸。
女人羞愧,张嘴却没有说话,又扯了被子盖在头上。
…………
“啊……”
,许晚霞尖叫,手颤抖着掏小挎包里的纳鞋底专用针,撞开一个男人,朝着唐表哥疯狂输出。
唐表哥杀猪般的嚎叫和许晚霞的尖叫声惊吓正做晚饭的筒子楼住户,纷纷拿着木棍循着声音下楼。
屋里的几个大男人被突然冒出来的疯魔女人镇住了,人家这手段,不费力气,省事,省力,还疼,不见青淤。
二牛举着板砖,无声的警告几个男人,不要妄动。
“兄弟,这姑娘啥人啊?”
其中一个男人问。
“她是他未过门的媳妇,两家是娃娃亲。”
“我艹,打死他,真不是东西。”
这年月,生活作风问题,非常严重。
热心的四邻已经赶到,热情的询问来龙去脉。
“警察来了。”
派出所所长亲自到达现场,带走房间里的所有人去派出所。
在派出所门口等着的古云墨和黄秋梅迎上许晚霞,陪她去做笔录。
许晚霞突然就泄了气,忍了许久的泪,伏在古云墨的肩膀上,狠狠的哭一场。
“你做的那些垫底,织的毛衣,我都挺喜欢的,要不送给我得了,你也没有白费功夫。”
古云墨打趣,剥开一颗糖喂许晚霞。
“他会是什么下场?”
许晚霞抽鼻子,还是糖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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