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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能不懂吗，这老太太估计是把自家的东西藏起来，招呼治安办的人上门来搜东西了，现在就是想让她主动交东西。

她要真那么干了，妈妈可就赚不到能接回贺斌和贺炮的钱了。

人小就活该挨人欺负吗，那可不能，吃亏这事儿，有一次就会有第二次，人们欺负你会欺负成习惯的。

从门槛下面抓了一把土，生勾了勾何向阳的手指头，看她笑眯眯的凑过来，一把就全扬她眼睛上了。

“这小丫头怎么打大人呢这，你妈是不是没教过你不能打大人？”

何向阳给迷了眼睛，顿时一巴掌就搧出去了。

院子里的王大妈正在自来水龙头前刷痰盂，她也是最疼生的，一看生穿着补丁的裤子，白白的小线衣昂着小脑袋倔兮兮的站着，面前的何向阳就狼外婆似的，居然拍了孩子一巴掌。

顿时声音也尖了：“何大妈，人不能这么办事儿吧，你咋能打别人家的孩子？”

“这孩子先打了我！”

何向阳揉了把眼睛，指着生说。

生再是一把土，刷的一声，又扬何向阳的眼睛上了。

既然王大妈听见了，她哥肯定马上出来，哑小妞挨了疼喊不出来，她必须让哥哥帮她。

这下不止何向阳，就连张福运和张福生俩都冲过来，准备要揍人了。

“贺帅！

快来看你妹，跟人打起来啦！”

王大妈一声高喝，自己也拎着个痰盂赶了过来。

活久了啥稀奇都能见着，她还是头一回见有老太太上门，打别人家孩子的。

“谁他妈敢打我妹？”

贺帅正在扫地，拎着扫把就飞出来了。

“就你妹，啥人教出来的孩子，居然敢打大人？”

何向阳揉着眼睛，伸手想拉生，叫王大妈一肘子给撞开了，居然顺势一个猛扑，简直就跟恶虎扑食一样，想抓生。

“看我不打死你个坏老太婆！”

贺帅边跑，边兜里往外掏着瓦片石块玻璃珠儿，所有垃圾堆里淘来的宝贝，一块又一块的往何向阳的脸上，身上如雨点般的砸着。

“你个熊孩子，我……哎哟……看我不打死你！”

何向阳再往前一步，因为吃的小瓦片小石头太多，没防备，给门槛绊了一下，直冲冲的扑出去。

只听哎哟一声，不止王大妈，整个院子里，巷子里所有围观的人同时也是一阵惊呼。

活久了真是什么都能见着，他们眼睁睁的看着何向阳一个俯冲，栽到地上了，等再站起来，头居然卡在王大妈的痰盂里了。

“这味儿，应该贼窜吧？”

有人打了个咯儿，说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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