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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2页）

乐无忧被他拥在怀里，忽然闻见贺亭甫身上隐约的血腥味道。

他脑子里骤然出现一个他无论如何都不敢去想的念头：“……是不是，他们都已经死了……”

“是……”

贺亭甫在他的头上颤抖著声音低声道，“你山庄里的下人都身怀武功，为何在大火里却不懂逃出来……只有一个原因。

……他们早就死了。

无忧。”

“不……不……”

乐无忧陡然大吼，“不可能！

是什麽人可以这样悄无声息地杀死这麽多人！

我不信！”

他疯狂地推开贺亭甫，转过身，那片火越烧越大，竟然向四周蔓延开去，周围的住户家里也逐渐有喧哗的声响传出来。

“由不得你不信。”

贺亭甫沈声道：“无忧……你听我说。

我……刚才在这家客栈里转了一圈……”

乐无忧倏地回头看住他。

“……都死了。”

贺亭甫脸色惨白。

“你住的客栈……除了你，其他的人……都死了。”

乐无忧眨了眨眼睛，像是没有听清他说话一样，讷讷地问道：“你……你说的是什麽意思？都死了……怎麽可能？都──”

贺亭甫道：“无忧，你看著我！”

他抓住乐无忧的双手，不让他乱动，“我前几天来到这里，在客栈里有一间房间，方才才从山上下来回到客栈里，却闻到血腥味！

我看了……我旁边的房……所有的房……甚至是掌柜和小二的住处……都死了！

一刀毙命！

无声无息！

不然这样大的火势，你想想，为什麽只有你冲出来，其他的人呢？”

乐无忧瞪大了眼。

他的脑袋里回荡著贺亭甫说的话。

都死了……怎麽可能？

“晴萃呢？还有亭儿？”

他突然转身，拉著贺亭甫冲进客栈，上到二楼，一脚踢开自己隔壁房间的门。

晴萃和亭儿都卧在床上。

房间中间的桌上还有一盏小小的灯火。

乐无忧两步跨过去，叫道：“晴──”

他突然僵在了那里，话语全部咽在喉咙中。

雪白的床单和被褥，已经被鲜血浸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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