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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师这种生物,就跟卖保险的差不多,西装革履是一年四季的必备装束,精英又乏味,所以傅云宪在家时通常穿着随便,撇了楚楚衣冠,有时甚至只是全身赤裸,单罩一件睡袍。
傅云宪的裸体,真美。
黑色睡袍是特别亲肤的丝绒材质,胸襟敞开,袒露健壮胸腹,而下摆随傅云宪的走动贴于下身,清晰勾勒出一个庞然大物的形状。
许苏打了个冷噤,屁股不自觉地紧了紧,不动还不打紧,这一动顿觉两股之间烧灼一般疼痛,昨个夜里没少被人折腾,他时晕时醒,晕是被这老王八蛋做晕过去的,而醒时,这老王八蛋的一部分也必然在他体内。
肮脏的巷尾,逼仄的车内,他们被本能攻占,被欲望浸淫,他们长久地嵌合在一起,难舍难分。
“不再睡会儿?”
傅云宪来到床边,抬手摸了摸许苏的脸。
一宿贪欢,一切都是乱的,说不上是情愿还是被迫,许苏眼下只感窘迫,把脸往被子里埋了一些,待确定自己发烫的双颊不会被对方看见,才张了张嘴。
但嗓子生疼,像是得病的前兆,他一个字也发不出来。
“好好休息。”
傅云宪俯身,低头,轻吻他的眉心与眼睛,眼皮因嘴唇的温柔触碰愈发感到沉重,许苏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下了水,淋了雨又挨了操,许苏预感自己会得病,还真就病了。
这一病就如山崩海啸,吃了两粒退烧药,不顶用,但他仍不肯去医院,不仅自己不愿动弹,烧迷糊之后还抱着傅云宪的腰哼哼唧唧,也不让对方出门。
傅云宪请阿姨短暂留住几日,照看许苏,自己也没工夫进君汉,直接让文珺上门汇报工作。
卧室里,大床边,由于许苏死拽着傅云宪的腕子不撒手,文珺被允许进了老板的私密地方。
上门吊针的医护人员与文珺前后脚,在二楼的楼梯口打了个照面。
文珺喜欢傅云宪很多年。
这喜欢跟地位、身份与金钱全然无关,纯属一个正当年华的雌性,被一个充满魅力的雄性征服。
偏偏雉鸣求其牡,对方明明知道却一点回应没有。
为此,文珺也嫉妒了许苏很多年。
汇报完所里的工作,又听傅云宪交待一些新的任务,文珺强忍着酸意,跟蔫在床上的许苏开玩笑:“别仗着老板喜欢你就偷懒,早点回所里干活,听见没?”
“喜欢……龟儿子才喜欢他……”
许苏差不多已经烧傻了,文珺的话也听岔了,“我不喜欢傅云宪,臭流氓,老王八……”
他迷迷糊糊睁着眼,但根本认不出眼前谁是谁,转而向坐床边的傅云宪控诉道,“他让那大明星住我的地方,住有我一半的地方……”
傅云宪眉头一紧,转头问文珺:“什么时候的事情?”
平日里午休时间,助理们常常凑在一块,打牙磕嘴地聊八卦,文珺倒是听许苏的助理艾达提过一句,他们拿郑世嘉留不留宿的事情打赌,艾达输了头一回,赢了第二回,为此很是得意。
文珺回忆了一下,说了一个时间。
“怪不得,跟我闹了这么久……”
傅云宪眉头更紧,那一晚完事之后,他照例让人自行滚蛋,可能为争一口气,郑世嘉竟擅自留下,藏在了不为人见的楼道或者车库里。
“我其实有喜欢的人……我喜欢……喜欢……”
许苏依然胡言乱语嘀嘀咕咕,傅云宪耐着性子问他:“那你喜欢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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