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十分钟后,池灿在民宿客栈这条街的出口站着,看见了那辆缓缓驶来然后停下的灰色出租车。
车上的司机摇下车窗,低头看出来,是张略显苍老的面孔,声音却意外疏朗,笑呵呵道:“好久没来,也好久不见了。”
“周老头,”
李景恪拉开副驾驶的车门,点点头说,“这不是见了。”
对方全然不介意,将目光和善地投向池灿,李景恪伸手扶了扶池灿的后背,介绍道:“我弟弟,池灿。”
上车后池灿单独坐的后座,听见李景恪再称呼对方,叫的是周叔。
池灿看见周叔略显突兀的光锃锃的脑袋。
“上次来都是四五年前了,”
寒暄之后,周和义回想着说道,“以前还年年来一趟,我还琢磨,景恪那小子,不至于这么极端,从此看见念经的就烦了,要踹上两脚让他滚吧?”
李景恪坐在副驾驶,身体随着颠簸的路况微微晃动,目视前方笑说:“你都还俗了,怕什么。”
周和义曾经便是去福利院做过义工的佛教徒,寺庙里出家的和尚,只不过他是待过的那庙没了,才来的福利院。
后来福利院也倒了,为生活所迫,他最终还俗成了芸芸众生中苟且的那一个,近年来做了拉客的出租车司机,足够温饱。
“还俗了,也还烧香拜佛念念经的。”
他慢慢地说,脸上的皱纹随着笑容变深,“这几年如何了?以前都一个人,现在还多跟了个弟弟,长得可水灵。”
李景恪顿了顿,说:“还好。”
“好像又瘦了。”
周和义看他一眼,又说。
“夏天太晒。”
李景恪回道。
池灿敛声屏气听着,目光甚至从后视镜移开,扭头看向灰蒙蒙的窗子,眼前快速掠过愈来愈纯粹无人的风景。
他们在往山上开,路途曲曲折折。
“既是如此,”
周和义感叹了一声,“说明尘缘未尽,又结了新缘,都说佛门普度众生,但心中如果本有尘埃,出家也扫不清你那些痛苦的牵绊和念头的。”
“当年也想什么出家,没出成家是对的呀——”
“周叔,不说了,”
李景恪仿佛从来只是个无可救药的混不吝,微笑着打断道,“刚刚就算不说,也知道你果然还在念经。”
周和义只笑笑,说:“要念的,不念你了就好。”
池灿不知道自己听错没有,呆呆地看着车窗外,而天气和昨天一样一会儿晴空一会儿阴雨。
没多久终于到了,池灿打开车门率先下了车,自顾自地往前走,仿佛不想打扰到他们继续谈话。
文笔山山顶上坐落的是文峰寺,藏传寺院金碧辉煌,红墙高立,因为地处陡峭偏僻,交通不便,几乎没有游人,而从金刚亥母灵洞门口的平台远眺出去,可以俯视整个红尘滚滚的丽江,包括池灿心心念念的玉龙雪山,四处确实已经没有雪。
池灿在空旷的地方站了一会儿,脑袋也变得很空,然后听见周和义在不远处叫了他一声。
池灿转身走过去,李景恪正直直看向他。
他和李景恪一起走进了文峰寺,余光里是李景恪挺拔高大的黑色身影,而四周安静极了,踏上台阶走进其中一处大殿,身穿红色僧服的和尚坐于一侧,令人顿感肃穆庄严。
他抬头,是尊大佛悲悯地俯视而来,关照着每一个走进大殿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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