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心跳却在加速,我再也坐不住了。
撑着地起身,先走到门边仔细听了听,确定门外没人后再度凝目于那堆杂物,空间不大,那里是我唯一能想到可以藏人的地方。
一步步向前走,每一脚都感觉踏在心尖,我不敢再深思把杂物搬来这里的原因。
而当我走到最近处时,忽然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这让我心沉到谷底。
各种不好的念头都涌了上来,难怪会有气息外泄,难怪要有这些杂物临时搬过来,是为了......藏尸?心头一震,不!
还没有死,否则我不会感觉到人的气息的。
我很焦虑,偏偏还不能放开手脚去搬移那些东西,怕动静太大引起外面的注意。
每一次轻抬必须要轻放,当我把桌椅一张张搬开,又把书本都一捆捆拎下后,首先看到了一双脚呈露出来。
那一瞬,我几乎停止了呼吸。
真的,在这里。
但很快我就发现不对,这双脚无论是鞋子还是呈露出来的裤管,都不是昨晚古羲穿的,并且也不是他的尺码。
只略一迟疑,我还是继续把堆压在这人身上的书本给搬了下来,却看到一张怎么也想不到的脸。
粮油店大叔!
今天早上我从饭馆吃完面特意从他门前经过,还看到他在店里忙得热火朝天,居然这时他双目紧闭昏迷地躺在这里。
在他额头一角有着血印,看样子也是被棍棒所击。
可是我被困在此处还说得过去,他为什么也会在这里?先敲击昏迷,再用这许多东西压在他身上,恐怕不死也去了半条命,难怪气息如此弱。
门外脚步声传来时,我来不及将杂物恢复到原状,而且让我把那些东西全都压在一个只剩了一口气的人身上也做不到。
所以只得快速将书本往旁一堆,又把桌椅给随意架在上面。
刚好门锁在响,门被打开时我跑回原地坐下,假意躺靠在那没有动。
这次进来的不止谢父一人,还有那老校长。
相比之下,我对这个老人更感到寒惧,不光是因为受他诱骗被困此处,更因为在那回转头的瞬间对上他站在窗玻璃后的眼神,让我有种毛骨悚然感。
就如此刻他看我的眼神,冰凉得没有半丝温度。
老校长在盯了我片刻后冷声问:“常小姐,你在找什么?”
心漏跳了一拍,几乎以为被他们看穿了。
可仔细辨认那眼神与表情,以及进门后没有离开过我的视线,分析可能此问并非我所想。
余光处杂物堆放仍然杂乱无章,但只要走近就能发现中间被掏挖了个坑,粮油店大叔赫然呈于空间里。
就目前而看,老校长问得不是这。
我想了想后道:“如果说,我在找的并不是你们所想,不知道能不能让二位稍微放下点戒心?”
这时候还若一口咬定是来“旅游”
,恐怕一会我的下场就和那大叔一般了。
看到谢父的眼神闪了闪却站在后面没有开口,反而老校长微眯起眼睛缓缓道:“哦?你不说出来我又怎知道是不是我所想呢?”
“好吧,就跟你们实话说了吧。”
我浅笑了下,假意妥协:“我是来找人的。”
“找人?找什么人?”
这次谢父没忍住开口而询,而且脸上神色也是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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