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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来,古羲的推断也是不对,怪梦里左手画画的手不是我的。
刚这么想着,老妈突的一拍大腿后道:“哦,对了,我记得那时候你生病时一个人关房间里画画是用左手。”
我心中一惊,抓住老妈的手:“确定?”
她很肯定地点头:“那会也是心理医生吩咐的,说要随时观察你的状况,以便于下次去看诊时能够提供有用的讯息。
所以我常常半夜醒了就会去你房间看一眼,好多次都看到你在台灯下画画,用的就是左手。”
“我的右手在干嘛?”
“在空中比划。”
老妈给出了一个我完全没有想到的答案,“当时我以为你又发病了,都不敢进去打断你,怕引起你的情绪不稳。”
临空画影!
我居然会双手作画!
右手隔空临摹,左手将之同步画下,我终于明白为何能将那些碎片图案组成一幅完整的图了,也终于明白为何拼图于我就像最熟悉的组成游戏。
因为少年时代的我,就能在思维空间里描摹成画,做到平面与立体同步。
即便后来我将左手画画遗忘,但脑思维方式不会变。
那就是说,怪梦中画画的左手真的是我,然后......
沉浸在思绪中,连老妈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等回转过神来就见古羲坐在沙发内气定神闲地看着我。
目光相对的一瞬,他倏然而笑:“看起来你已经有答案了。”
我默了下,问:“所谓的答案,是什么?”
如果是说少年时代发生的事,从老妈口中确实已得知,但那是听来的,是处于第三视角看待的这件事,而非出自我本人。
为什么我会性情突变去刺穿同学的手?为什么依依不饶的同学以及他父母会突然变了态度不追究?而我真的因为后天环境的影响,而患上隐性自闭症了吗?
这许多问题,都是没有答案的。
古羲没有回答我,而是垂了眸拿着汤勺在一只碗中搅拌,姿态认真而优雅。
我留意到他的右手边是老妈带来的那只保温壶,而碗中搅拌的还在冒热气的像是白粥。
突的他抬起眼,眼神淡漠了问:“看到这只保温壶与这碗粥了吗?”
当然。
我用眼神向他示意。
“你是不是第一反应这粥是你妈带过来的?”
这次我没表态,只认真地盯着他,想看出他欲表达的意思。
只见他抿起唇角,“如果我说保温壶还是满的,只是从你的床头移到了这里,而这粥是酒店送来的,你信吗?”
我想了想说:“不太信,既然是酒店送过来的,假如也是你打算喝的,就没必要把我妈的保温壶拿到那边去。”
古羲莞尔:“分析的不错。
这个道理告诉你,没有无缘无故的行为现象,它配备的注解就是答案。”
我仍然不懂,“这能说明什么?”
他没急着回应我,端起粥舀了一调羹送进嘴里,轻轻咀嚼了下后赞道:“你妈熬的粥不错,要不要尝尝?”
我真的是care不到他的点,明明在认真谈着事,还讲着意味不明的话,怎么突然话题就转到粥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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