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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思胡乱转到刚刚脸上的触觉,突然想起之前他是凑在我耳旁说话的,那......下意识的动作是去擦脸,可越擦,脸却越烫。
在古羲回过头的一瞬我的手僵住,他幽然看了我两秒后说:“假如不想睡那就做点什么。”
我一下懵了,但听他下一句却是沉令:“去把墙边的黑箱子拿过来。”
愣愣地环转四下,果然见到在屋子的一角摆着那只放了需要修复的方形器物的箱子。
我把它拎到了茶几前放下,没有作声。
但见他打开箱子就将方盘取出搁在台面上,连着几天,这东西的进度很缓慢。
可看他架势是想现在来修复?
眼见他不紧不慢地在戴手套,忍不住开口而问:“你确定要现在工作?”
目光轻飘了眼桌面那刺目的还带了血的纱布。
言外之词他自然看得懂,却似笑非笑了道:“你也说了刀是我自己扎的,轻重还能不知?死不了的。”
原来他是以死活来定论伤重还是伤轻的,如此我焉还能说什么?
他戴好手套之后并未等我有所反应就又吩咐:“今天你必须随着我的进度将图纸画下来,如果条件足够,你要给我初步轮廓的草图。”
“这不可能。”
我想也没想就否决,“它的腐蚀程度有目共睹,我们甚至还处在清洗尘垢阶段,怎么可能给出轮廓的草图?”
古羲轻哼:“要不我请你来干什么的?当摆设吗?”
好吧,与这人讲道理没有一次是能讲得通的,而且是在他存了气的时候,虽然我认为自己才是那个该生气的人。
可画图不是用嘴说说就能画的,需要必备的工具。
而我的东西都还搁在“时光”
的休息室里,至于画板和画架都给毁了,也还没抽出功夫去重新购置。
在我提出后,古羲眼皮也没抬一下,轻描淡写地问:“就你那堆垃圾还能用吗?自个去杂物房拿去。”
我没动,直愣愣地盯着他的侧脸。
他终于抬起了眼,黑眸湛然,“需要我帮你拿吗?”
“......我不知道杂物房在哪,还有,你这怎会有画具?”
他或许是个古董收藏家,也或许是个鉴宝专家,更偏爱复古风,但我有观察过他的手,指节分明又修长,却不是画画的手。
常拿画笔的手,在大拇指、食指和中指的指腹都会有薄茧。
而在几次与他手有亲密接触时,感觉到除了掌间有茧外,手指间是柔软的。
古羲不耐烦地蹙起了眉:“你的问题可真多。
左边倒数最后一个门就是杂物房。”
第一卷:无根简书第55.杂物房
当我推开那扇木门,透过客厅的光线看清里面后,感觉用玲琅满目来形容不为过。
他口中所谓的“杂物房”
在我看来根本就是一间古董陈列馆。
总共分成前后三排红木架子,每一排的架子都被做成上中下三层,每一层上物与物相隔约二十公分,排列得十分整齐。
仔细看就发现看似凌乱的陈列中有着其分类,比如最里一排是易碎的瓷器,中间一排是金属藏品,其中离门最近处的正是拍卖会上他拍下来的圆盘,最外边的一排架上是用一个个长布盒装置的,根据我的经验,里面多半是字画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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