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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第3页）

全书斋接着说到，“十多年前，襄阳丐帮出现了叛徒，原东园奔至荆州城一事并非绝密。

当年原庄主处置了数十名丐帮弟子，还连根拔起了多处官商势力。

只因原晓就是原随云。”

“所以呢？”

这次换做了云善渊如此发问。

“当年四个孩童共同患难逃了出来，除了踪迹难查的李大郎之外，宋甜儿来到了姑苏，你去了小寒山。

对于无争山庄来说，确定你与甜儿的大致方位并非难事。

甜儿并不是江湖中人，她生性单纯，所想所念多与江湖无关。

一个人做事必有因由，即便是蝙蝠公子也是如此，他如果有所破绽，那多半就在他的少年之时。”

全书斋说到这里，他的眼底多了一丝担忧，“谁知道了他的破绽，谁就是他想要杀的人。

李大郎不知去向，甜儿不问江湖事，或者在他眼中不构成威胁，那你就是妨碍了他的绊脚石。”

云善渊沉默着看了全书斋片刻，然后似笑非笑地说，“看来香帅的红颜知己果真是能力不凡，李红.袖姑娘能查清这些事情，香帅不怕你自己也是那其中一颗绊脚石？”

全书斋微微摇头，“我从张风府手中接过此案时，就知道是与什么样的人对上了。

但是，云兄你不一样。

你有否想过，伏魔杖出现在听雪阁可能就是一个局，一个引你出山的局。”

云善渊没有回答，她低头想要继续去下这盘没有结束的棋。

只是全书斋却是飞速地从云善渊手中抽走了白子，将白子捻在了两指之间。

“楚、留、香。”

云善渊语气平静地念出了全书斋的名字，看向他手中的白子。

全书斋状似无辜地歪了歪头，摩挲着右手指尖的白子，“你总算是不叫我香帅了。”

下一刻，云善渊就先动了起来，伸手去夺回全书斋手中的棋子。

两人都只伸出了右手缠斗，就悬在棋盘之上，以那方寸之地为限，互搏了几十个来回，只能见灰衣与白衣的残影飘动，棋子在两人指尖来回拨动，终是以两人四指的两两相交，夹住了这一枚白子。

云善渊与全书斋俱是没有看向棋子，而是看向了对方的眼睛。

“云兄，这场你赢不了。”

全书斋说话间，那枚白子化作了粉末散在了棋盘之上。

云善渊轻笑了一下，“这一场，我没有想要赢。”

全书斋挑了挑眉，“既是不在乎输赢，那云兄又为什么下棋。

如果时光重来，你会做出不一样的选择吗？”

云善渊摇头。

她不会做出不同的选择，不会对原晓伸出友谊之手，因为当时的她只想着找一个好师父，学习剑法。

“那么，你又是在后悔当日的作为吗？”

云善渊再次摇头，原晓成为了原随云，每个人都有自己选择的路，她为能谁而悔。

“既是不会改变选择，也是不会后悔。

那么蝙蝠公子的作为，与云兄并无瓜葛，云兄又为何不能展眉。”

“不能展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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