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歇老实摇头,走到横栏边,扫了眼楼底下从容饮酒观戏的萧让,“那他这半年让你干嘛了”
谢不遇的脸痛苦地扭曲了瞬“我说你能耐真是不小,能把人原来那么乖一孩子养成现在这逼样。”
“”
这锅扣得猝不及防,云歇气了,“不是,他怎么你了”
谢不遇生无可恋“老子多半要断子绝孙了。”
云歇瞪大眼,朝他下半身去“他把你阉了”
“那到没。”
云歇还没来得及松口气,谢不遇又一脸绝望“比阉割还惨。”
云歇“”
谢不遇脸涨得通红“他倒是叫人好吃好喝供着我,就是老叫妓女、小倌什么的,在我眼皮子底下”
“什么”
云歇催促。
谢不遇又是一脸生无可恋“交又欠。”
云歇手一抖“”
“让我得见听得见却吃不着,时时刻刻气血上涌,又得不到纾解,”
谢不遇像是找到了闯祸孩子的爹,一个劲地控诉,“你知不知道,他让人把我手系起来,这样我就没办法自己解决,你瞧瞧,这是人过的日子么我现在彻底萎靡不振了。”
“你说这鬼主意是不是你教的”
云歇却是不住出神,萧让虽然整蛊了谢不遇,却并未对他下狠手,毕竟谢不遇的所作所为,明面上可以说是罪该万死。
长公主于萧让并无半点照拂,当年甚至差点落井下石,萧让本不用留情面,最后却还是从宽处理,给他的朋友留了条退路。
自己误会他了。
可萧让为何心软
既然萧让对谢不遇小惩大诫,那其他几人,他是不是也可以认为
“我都这么惨了,你怎么还笑”
谢不遇见云歇嘴角不住上扬,满脸不可思议。
云歇登时收敛了笑“我这不是来救你了么”
天色渐晚,萧让上了马车,倾身去拉云歇,云歇却磨蹭半天不伸手,恹恹地望了眼边上舔糖葫芦的小男孩。
“怎么了”
萧让疑惑地往探身一望,也到了那个小男孩,一个诡异又荒谬的想法冒了出来。
“相父饿了”
云歇脸红了瞬,怒道“没有少废话,快些回去。”
“这么急着回去,”
萧让若有所思,绷紧嘴角,“回去吃东西么”
云歇被戳破心思,气得转身就走,准备去上谢不遇的马车,却被萧让扯了回来。
“饿了就说,”
萧让无视他的挣扎,牵着他往边上酒楼走,“说你两句脾气比天还大,什么话经你那儿一过,都能成讽刺。
你这样容易吃亏知不知道”
“你闭嘴”
云歇火大,“毛还没长齐凭什么教训我”
萧让掠他一眼,淡哂“我毛长没齐你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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