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五想了想:“首先确认一点,我们的人绝对不会出问题,即便失手被擒,他们也会在被擒之际就义的。”
“嗯。”
叶子洛猛点头。
“所以,无论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确定的一点是,查不到我们身上。”
叶文惠道,“而且不论生死,他们一定重创了十六。”
“十六一副风都能吹倒的样子,怎能在三个训练有素的杀手下活着?”
叶子洛疑惑,“而且他若被我们的人重创,那刀伤和摔伤可不一样,父皇如此精明,他如何能在父皇眼皮底下蒙混过关?而且,十六这样做目的是什么?”
叶文惠双手背后慢慢踱步,皱眉苦思,半晌才郑重地道:“老七,或许我们一直都被十六蒙蔽了。
或许,是父皇授意他这么做。”
如果叶长洲背后的那只手是叶政廷,那就太可怕了。
但在宫中能有如此大能量的,除了那高高在上的天子还有谁?想到这里,叶文惠和叶子洛面面相觑,顿时后背冷汗直流。
这边老五老七焦头烂额心惊胆战,太子府内叶伯崇更是内外交困。
他被皇后袁氏责令闭门思过,只在万寿节这天去了一趟万寿阁,回来又继续闭门思过。
前些日子薛凌云来向他汇报试探叶长洲的结果,他刚把对叶长洲的怀疑打消,今日竟又听说叶长洲在自己居所内摔伤,还连累守卫统领都被撤换了。
“真是个倒了血霉的家伙。”
叶伯崇听到这消息笑了,直把这事当做闭门思过中为数不多的开心事。
“咚!”
突然大殿门一脚被人踹开,薛凌云气冲冲走进来,不顾下人的阻拦,指着叶伯崇鼻子怒道:“叶伯崇,你究竟想干什么?!”
叶伯崇一脸惊讶,站起来一脸无辜愕然道:“景纯,你怎么了?孤怎么了?”
薛凌云径直推开阻拦他的下人,两步走到他面前,怒气冲冲地道:“你可知你此举会给我们引来杀身之祸?!”
“什么……什么杀身之祸?”
叶伯崇见他如此恼怒,更加懵了,“你到底在说什么?”
薛凌云见他似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压低了怒火,疑惑问道:“你当真什么都不知道?”
“知道什么?”
叶伯崇一头雾水,“孤这几日就在太子府寸步未离开啊。”
薛凌云试探着道:“叶长洲遇刺了,刺客当场被抓住。
如果是殿下派去的,那我们死期将近!”
“遇刺?不是摔伤吗?”
叶伯崇大惊,“而且,孤为什么要杀十六?杀他做什么?”
薛凌云方才血冲上脑子,此刻见太子当真一副完全不知情的样子,这才想起自己已然打消了他对叶长洲的怀疑,叶伯崇的确没有理由派人刺杀叶长洲。
“不是殿下就好。”
薛凌云道,“管他是谁要那倒霉鬼的命,跟我们无关就好。”
“谁要他的命啊?”
叶伯崇满脸疑惑,“这毫无作用的废物,杀他除了徒惹麻烦,还有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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