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他在听到那句话时,心里又痛又难受。
他没再继续问江宁的妈妈在哪儿,也没有继续说话。
江宁自然不知道他此刻的感受,只是一边把洗好的青菜往沥水篮里捞,一边问,“哥哥你从哪儿来的?”
“燕城。”
傅承焰毫无防备脱口而出。
不论是出于对一个四岁小孩儿的理性判断,还是出于别的仿佛刻在骨子里的东西,都让不信任任何人的他将自己毫无保留地暴露在这个小孩儿面前。
而且只要他问,他还可以说更多。
“燕城是哪里?远吗?”
江宁问。
“很远,有机会带你去。”
傅承焰说,“到时候,你也去我家吃饭。”
“谢谢哥哥。”
江宁说,“不过我可能不会去的。”
傅承焰心脏骤停了一瞬。
听到江宁说不会去燕城,不会去他家,那种心痛的感觉比刚刚还强烈数倍。
而且心痛中还夹杂着巨大的失落感,好像整颗心都空了一般。
“为什么?”
傅承焰问,他的呼吸不自觉沉了些。
江宁朝他扬起笑脸,“因为我的家在这里呀。”
那天中午,傅承焰吃了一碗小江宁亲手煮的青菜鸡蛋面,仿佛是他这辈子吃过的最美味的东西。
当天晚上,傅承焰就做了一个梦。
梦里,傅承焰和江宁都已成年,只是江宁已经不叫江宁,而是叫江一眠。
一开始,傅承焰见到江一眠的时候,是他二十八岁,江一眠二十岁的那年。
江一眠一身纯白浴袍坐在他床前,胸口处能看见狰狞的伤疤。
接着就是他多年后得知江一眠就是江宁的时候,他冲到机场接江一眠却没接到人,最后在寒冷的雨夜里见到匍匐在地,下身血肉模糊的江一眠。
那个画面让他很难受很心痛,一如白天时那样心痛。
陷入梦境的傅承焰眼角滑下一滴泪。
他想,如果他早一点,早一点找到人,他的小江宁就不会失去双腿。
后来他把人抱回家,明媒正娶,呵护备至地度过了五年时光。
却被一场大火将一切都烧了个干净,包括他的爱人,同时他也在大火中无比自责和遗憾地结束了生命。
但一转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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