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海棠正疑惑他为何不能亲自说,就听清音将谢靖这“诈”
出实话的事儿一一说了一遍:“那生死关头,每个人都怕得心慌,谁还知道说假话?”
最后才说了原来那凶手是季迎春,末了又添了句:“四娘子到这处来并非是想让您给找个好婆家,而是想鸠占鹊巢,也就是您这些日子还想着替她看婆家呢。”
季海棠心口蓦地发闷,跌在枕头上,怔怔望着帐子顶子,她怎么也想不到事情是这样的。
或许季迎春是真的喜欢谢靖,或许她只是贪恋惯了季海棠的东西,或许二者都有,只是这事情不管是季海棠还是谢靖又或者是季家的人,他们都觉得难以启齿。
季吴氏方才被谢靖一通冷待之后,心中大感不妙,急慌慌朝前堂去,方到了前堂才听人说起今儿的事儿,又连忙乘车赶回季府。
沈清梅与季嘉文立在厅中、季迎春跪在地上,谢府的仆婢在一旁叙事,季嘉文听得朝后一跌,指着脸上血污的季迎春:“你真是大逆不道,我季嘉文没你这个女儿!”
沈清梅也被吓着了,但仍旧是令人来给她治脸。
季吴氏匆匆赶回来,季迎春已经被扶了下去,只余季嘉文与沈清梅坐在堂中说话,二人看季吴氏回来,也急忙迎了上来,将事情商讨至夜间。
次日,季嘉文又传信让季映兰回家来。
季映兰赶回季府,只见季家三位长辈坐在上首,季迎春跪在跟前儿,便知露馅儿,不过她神色稳重,并不担忧季迎春说她什么,毕竟此事毫无对证,她根本无须害怕。
季嘉文见她进来,便一拍案几喝道:“跪下!”
季映兰敛裙子跪下,季嘉文就问:“你可是给了□□给你四妹妹,让她给你姐姐下毒!”
季映兰此时脸上端出惊恐,伏地而哭:“父亲是从哪里听来的话,我怎么回事那种人,如今我好不容易嫁出去安安生生过日子,插手那些事儿做什么?”
说了,又抽出帕子揩泪道:“不管我如何说,都成了狡辩,只是万请你们拿出证据来,我也好心服口服。”
“你当我们没有证据?”
沈清梅喝斥一声。
旋即,婢女呈上个指长的白玉瓷瓶,沈清梅捏在指间说:“这你又如何狡辩?”
“难道四娘子说什么,母亲和父亲就信什么吗?”
季映兰仰着脸,面上满是泪痕。
季吴氏骂道:“难道不是么?你早就恨她!”
“我是恨她,可我也歹毒不到这个形状,何况仅凭她一人之词,我就要认了这虚妄的罪名吗。”
“你……”
“父亲母亲不必再说,你们恨我,我走便是!”
季映兰以梗脖子,站起身来就朝外走。
沈清梅起身去追,季嘉文猛地一声喝道:“让她滚,谁不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不成?”
“你说什么蠢话,她是你女儿!”
沈清梅是怕季嘉文后悔,他素来疼爱女儿,再错也都是原谅了的。
季嘉文冷着脸偏着头,大概是气得真的无力在挣扎,只哽着一口气说:“随她去,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她不认季家就不认好了。”
说罢,只伸手捂着心口。
沈清梅又急忙叫人去叫大夫来给季嘉文看心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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