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动我一根汗毛试试?”
金子善最为担心的事,最终还是不可避免的发生了。
一个箭步挡在赵启身前,沉声喝道:“杨致!
你这是决意要叛逆么?”
杨致破口骂道:“放你妈的狗屁!
你眼瞎啊?”
起身掸了掸衣襟,冷笑道:“尊敬的皇帝陛下,看来咱们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活着是运,死了是命!
你我皆然。
我从不任人摆布,更不会任人宰割。
我若得侥幸不死的话,恐怕皇帝陛下日后就得多多保重了!”
杨致拂袖而起,旁若无人的向御书房门口走去。
赵启出尔反尔的贪婪与近乎狂妄的自信,令他极为厌恶。
他很不希望大开杀戒、血溅宫廷,若是赵启丧心病狂的苦苦相逼,那便大家赌命吧!
……问题是赵启敢赌吗?不敢!
一定不敢!
赵启气得浑身颤抖,面如死灰。
他知道,杨致一旦迈出门外,便会由不世功臣变成了此生之死敌。
伐楚之前,不是说得好好的?朕今日这是怎么了?莫不是真做得过分了?
“杨侯,杨侯!”
金子善闪身拦住杨致:“杨侯暂且留步!”
杨致眼中骤然凶光大盛:“金兄,你明明知道,你拦不住我,也杀不了我。
你这是非要逼我在此动手么?”
金子善往后退了一步,拱手苦劝道:“杨侯切勿误会!
杨侯与皇上是郎舅之亲,有多年的君臣之谊,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
纵然有天大的事,也不是不能商量。
何至于走到这步田地?”
金子善明面上是在苦劝杨致,实则每个字都是说给皇帝听的:那边的郊迎典仪尚且冒着热气,封赏尚未来得及出炉,这边眼睛都不眨的食言背信不说,还一心张罗着如何收拾人家,岂不是自打耳光?怎不令人心寒?
灭楚之后,杨致的声名威望稳步迈向巅峰,杨氏集团的势力绝非一朝一夕可以撼动。
今日杨致胆敢公然翻脸叫板,便是明证!
他真若有心叛夏自立,还有功成身退、进京请辞的那个必要吗?退一万步说,今日或能取了杨致的性命,但你想过将会承担怎样的后果吗?你是大夏皇帝确实不假,但你敢赌么?赌得起么?输得起么?又值当么?
赵启是何等精明?怎会听不出来?咬紧嘴唇,犹豫片刻,整裣衣冠,起身走至杨致面前,躬身长揖一礼道:“姐夫,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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