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张丝绒沙发上,裴淮年望着窗外的月亮曾想过陶家舶回来的样子,他裸露在外的皮肤会不会带着别人的痕迹,会在几点回来,会跟他解释什么。
事实上,陶家舶什么都没有解释。
他甚至没有提任何一个关于昨天和林苟见面,在酒吧碰到肖易的话头。
距离他们昨天分开过去了将近20个小时,陶家舶如同早上一同在卧室醒来以后,无事发生的神态。
他悠闲地吃着精心准备的早餐,跟里克先生说想要泡澡一会儿再睡一会儿。
可怜的老先生,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嘴里应和着陶家舶眼睛直往裴淮年那儿看。
裴淮年握着刀叉,平静地用手帕擦拭嘴角的咖啡渍,抬眼说了陶家舶回家以后的第一句话:“陶先生今天不出门了,请厨师随时满足他的需求”
。
阳光照射进来,陶家舶琥珀色的眼眸显得清亮,他放下咖啡杯,问:“你在替我做决定吗?”
餐厅寂静无声,远处备餐的佣人默契的同一时间停下手里的工作。
裴淮年放下餐具,转过脸,静静地看他,他眼前是风暴来临之前的死寂。
陶家舶不知道昨天深夜的风有多凶猛,也不知道夜深到最浓时是深蓝色的。
裴淮年知道,
他等了一整夜。
想到这里他心脏蓦然发紧,他是一个习惯掌控的人,在给予对方自由和成员爱情的缝隙这件事上,他尝试了,努力了。
于是他说:“是的,你可以待在任何一处房产里,城里的公寓或者庄园,全英国范围内的都可以。
下个月,我们可以去法国的穆勒庄园,那里的花园不比edy那处的差”
。
裴淮年的目光居高临下,冰冷的眼眸让陶家舶感受到了熟悉的危机感。
他再次失去自由,毫无道理,也许并不是因为一夜未归,或许从他踏上那架私人飞机的时候,裴淮年就已经做了决定。
这就是他的做法,也是他应对与陶家舶之前一切争吵,矛盾和僵持的办法。
他有这个能力,
仅此而已。
陶家舶望着穿戴整齐,胸前搭一条碧玉色口袋巾的威廉先生走近,在他额头落下一吻,用亲昵的口吻说:“babe,我今天有几场重要的会议,想要做什么可以直接找里克,书房所有的电脑你都使用,处理完工作记得给我打电话,issu”
。
大门再次关闭,落锁的声音像最后一个岗亭发出鸣响的警戒音。
陶家舶坐着不动,周围所有佣人都退开了,他半垂着头,突然轻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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