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家舶很久没有提起上海的事情,家乡味道的记忆让他的眼睛很亮。
裴淮年接过空杯子,顺着他的话问,“为什么?”
“因为我们将附近小混混都打服了!
那时候路灯老旧,晚自习我们班女生总遇到骚扰,我召集了三个年级的男生,分成几组,每天晚上都送女生们上公交车。
遇到混混我们就打,时间久了我们学校附近的小混混都不敢过去捣乱。”
陶家舶说得颇为自豪,肆意的少年时代承载他的自由和快意。
这样的陶家舶眼睛亮得像星星,一如谈起他最喜欢的船。
他说得太快了,裴淮年没有听完整。
少年人的眼睛紧紧钩住他,裴淮年控制着濒临溃败的意志力,只是刮了刮陶家舶的脸颊。
“你干嘛!”
,陶家舶警惕地看着他。
“你这里有水滴”
,裴淮年不动声色地撒谎。
“哦,谢谢”
,
手指在脸庞,陶家舶终于将那枚戒指看仔细了。
“这是熊?”
“是的”
,裴淮年转动繁重华丽的宝石戒指,银色的表面用细腻的工艺,其上嵌着金边的棕熊。
裴淮年念出一个oldenglish(古英语)的名称,欧洲古老家族很多,几百年的都有不少,但家族徽章能保留至今并在如今还受到外界认可的屈指可数。
“威廉家族的家族徽章是站着咆哮的棕熊。
它代表威廉家族是森林中最勇敢和威猛的主人。”
“ol”
,陶家舶由衷地赞叹。
“我在德国有一处庄园,包含一片广袤的森林,入冬以后可以打猎,你有兴趣吗?”
陶家舶诚实地摇头,“我对终结其他生命没有兴趣”
。
裴淮年耸耸肩,他问:“你在电梯里想什么?”
电梯里陶家舶低落的情绪只有几瞬间,陶家舶撸了撸青茬,沮丧地说:“我觉得自己很没用”
。
裴淮年挑眉示意他继续说。
陶家舶重重地吐出一口气,从沙发上滑落到长绒地毯上,蓬松而旺盛的长绒接住他所有的重量。
他的肩膀轻微碰到裴淮年的膝盖,“在英国,我完全帮不上老陶,我甚至还在这里闯祸”
,陶家舶用手捂住脸颊,沉闷的声音从掌心后面穿透。
他压抑着声线,“我现在的生活到底有什么价值,扔下我爸在英国享受留学生活,我觉得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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