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陶家舶嗓音压抑,“我觉得自己很没用。”
屋外刷刷的雨声,陶家舶仰头枕着沙发,借着酒劲儿说心里话。
他藏了很久,不能跟周姨说,不敢跟老陶说。
他从富二代的高处跌下来尚且不适应,公司是老陶亲手打下的,他又该如何应对?
裴淮年越过“三八线”
,伸手搭在他的肩上,低头亲了一下他的额头。
陶家舶没动,他不敢看裴淮年的眼神。
裴淮年说:“不要这样想自己,你是最好的”
。
吻顺着鼻梁来到鼻尖,也止步于这里。
裴淮年垂首笑着,眼里是一朵朵蓝色的浪花。
“ygoodboy”
。
陶家舶偏着身体,头动了一下。
他们鼻尖相抵着,相互交缠,像一只贪恋那股木质香的蝴蝶。
“你去进修新台词了?”
,陶家舶昏昏沉沉的,身前的火苗和鼻尖的香气。
“什么台词?”
“没什么”
,他挥挥手,“你这么会讲话,不去念戏剧系可惜了”
。
他用中文说的,裴淮年没有听懂后半句的阴阳怪气,只觉得陶家舶在夸他。
他有些高兴地说:“有更喜欢我一点吗?tao”
。
陶家舶:他缓缓睁开眼睛,对上裴淮年的。
“我说了我不喜欢男人”
。
“tao,我们谈一谈”
,裴淮年轻轻叹了口气,“你厌恶同性恋吗?”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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