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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中刺史魏义告河中代总兵施鹰“劫掠地方,纵兵扰民……”
龙四海微撇了嘴;
“……激起贼变,临战先逃。”
龙四海脸罩寒霜,在铺着黄色坐垫的红木椅子上坐正了身子。
一目十行扫完手中奏折,龙四海微松了口气。
这事情描述的比较夸大,其实不过是三五十个山匪下山抢掠,只是没有料到的是——如果折子上事情属实的话——只是没有料到,长久担任谭延济副手,也算是戎马几十年的施鹰,竟然不战先跑了,还是刺史组织一帮捕快之类,把匪徒击退。
这匪徒来得巧啊!
龙四海在“刺史魏义”
的名字上顿了顿,眼光又扫向奏折结尾处的日期上:两天前。
屈指一算,两天前自己令施鹰代总兵的折子刚到河中……
龙四海觉得这事情说不定有些讲究了。
民间说“新官上任三把火”
,这施鹰却是才上任,就能被三五十个匪徒吓得弃城而跑?龙四海越想越阴暗了。
决定把这折子让尚书台去办,倒看看这些人想做什么!
龙四海转身,眼光扫过桌案上梁州伯南黄丁的辞职折子,想起听人说当年南黄丁纵横河间二十年,河间悍匪无不俯首,更兼得此人对先帝忠心耿耿……他心中不由得有些气结——我看上的人就那么不堪?真的比不上先帝重用的那些老家伙?!
这施鹰和魏义,一个在几天内折腾出民变来,另一个材料上报的及时准确,简直就像每天跟在施鹰后面看他犯了多少错误!
混账!
我朝建立不到五十年,民间彪悍之气未除,一个刺史,一个代总兵,就知道争权夺利告小状!
“啪”
的一声,一个天生龙纹的眉子带雁行石砚台,被拍在了地上,裂作两块。
几步外一个小太监目光垂地,身形更瑟缩了些,似乎想下意识的把自己藏起来。
他身边一个大太监却沉着面色上前收拾,目光悄悄扫过桌案。
万岁爷大怒,这很糟糕。
不过还好的地方是,皇上只摔了砚石,看起来还不算特别生气。
别忘了,案上还有玉玺呢!
这玩意儿如果摔下来,做太监的,也只有拼着往下面垫,看能不能抢救回那石头了……
龙四海发作过了,气也平了些。
决定让施鹰魏义两人上折互辩,狗咬狗也好,人咬狗也好,自己倒想看看,有没有个可造之材!
又或者,可以找个耿直的书呆子御史去做钦差到当地调查一番?不期然的,龙四海想起了今天某个对这自己呱噪“圣人云”
的少年……梁州伯的孙子?哦,对了,他儿子也是个学文的,似乎也是今年会试。
龙四海“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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