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温度略高于常人,比如发丝常是银白色,比如眼睛的着色更不稳定,几乎每天起床都不太一样。
但。
月泪尽力了!
在耗尽所有月华之后,那颗月泪就消失了,戒指亦褪去那一抹璀璨鲜红,变回了普普通通的萤石材质。
其实,这般勉强造出的身体,本来很难与灵魂相融。
就算勉强结合,多半也撑不了几年。
然而,顾菟那连邪神都敢咬上一口的灵魂,直接无比强横地就接受了这躯体。
而藏在古祭塔的那枚黑光磷火,又源源不断为其续命,整个人反而生龙活虎、气运滔天。
……
月桥之上,本该归于寂渺。
却不知为何,天边悄然悬起一轮红日,残阳如血染照大地,映在怀曦那憔悴残躯之上,更显得风中残烛、凄惨悲凉。
燕止拿过那枚破碎月泪,掷回怀曦怀中。
怀曦被打得一僵,眼珠动了一下,额角青筋突突跳动。
他分明看到燕王眼中满是鄙夷嘲讽,同样是被月华城主赠了月泪,一个心愿得偿、应有尽有,另一个却落得眼下这般凄惨田地!
“呵……你,到底在那自顾自得意什么?”
“得意自己命好?得意只有你钻到了空子?你不过只是运气好。
又有什么可得意,你不过只是运气好!”
“你以为是我蠢,不知和你一样,去许一个让他死而复生的愿望……”
“你以为是我蠢,不知许个愿望,与他来生相见。
呵,呵呵。”
怀曦的眼睛,渐渐空洞茫然。
他又怎么会不知。
只是,他知道得,实在太迟、太迟了啊。
楚郁明明曾告诉过他月泪是什么,可他从来不曾真正入耳。
当年月华城的无忧岁月,楚郁教过他太多事。
可那些日子书房茶香秒袅袅,半醒半睡之间,他多半时候只顾想着快点结束课业,就能一起煮茶,煨橘子,围炉烧火锅。
以至于拿到月泪之后,他只知道里面有力量,却不知可以许下心愿。
而他又不像顾菟一样幸运,恰好在那时许下心愿。
于是抱着月泪倥偬而过的第一百年,他只顾肆意挥霍那力量,人祭血祭,满手血腥。
直到第一个百年过后,他回到月华城,于无数典籍里,他才恍然明白手中珍宝的用处。
只可惜那时月泪里的力量,已被他用掉了十之二三,早已失去了实现愿望的效力。
于是后面很多年,怀曦也曾一度洗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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