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出了城门,原野上一片绿意盎然,嫩绿的草芽如同翡翠一般。
四月轻柔温润的风儿拂在脸颊,谢潇骑在马上心情得到了短暂的安逸,神态愈悠闲起来。
太子的亲卫一小部分化为随从跟着队伍,另外一部分都隐匿在附近悄悄跟着,队伍往前行了约莫一刻钟,恰巧碰到一个远行归来的商队,当中一人的身形有些熟悉,谢潇策马走近一看,不禁展起笑颜。
“二哥。”
她瞧了眼商队中间那几个沉甸甸的大箱子,眨眨眼:“这趟又赚了多少?”
谢晋的笑容仍旧温暖而和煦,“七弟,二哥纵然赚得盆满钵满,这子儿与你也是没有关系的,小孩子家别什么事都打听。”
“没见过你这么抠搜的兄长。”
谢潇龇着银牙,满脸的热络瞬间化为乌有:“二哥,我已经十七岁了,早就不是小孩子了。”
二哥小时候最疼她,只要她一哭一闹,二哥什么都满足。
然而此刻二皇子谢晋却直接选择无视她,策马朝谢珏那里奔去。
谢晋只比太子长两岁,与长公主谢绮一同都是在潜邸里生下的孩子,直到渊帝登基为帝才摇身一变成为了皇子。
同时谢晋也是皇子们当中唯一与太子相熟多年关系熟稔之人,谢潇瞧着两人笑着打着寒暄,心中愈气闷起来。
这还是那个对自己很好的二哥吗?
谢晋走南闯北多年,待人接物自是周到无比,他听说八皇子谢谦也同样要往青松书院学习,命仆人从随行的箱笼中拿出一套上好的文房四宝。
“这支鼠须笔算不得名贵,但好在书写流畅不累手。
这台砚墨如油,色泽黑润,是你二嫂专程让我从歙县买回来的,如今整套都转送给八弟,学府深造成就归来,定能展翅高飞报效家邦。”
八皇子谢谦眼圈微红,嘴唇抽动了半晌,似是快要痛哭的模样。
“行了,收下吧。”
谢晋拍拍少年的肩膀:“别跟你七哥似的,动不动就流眼泪。”
“这是你送给二嫂的……我不能要。”
谢谦忍着眼泪朝天空看,仍想推却。
谢珏清隽的面庞也涌起笑意:“你二哥家大业大不差这个,送你十套八套也收得。
装起来吧。”
“哼。”
一旁的谢潇自觉受了冷遇,鼻腔之中轻嗤一声。
兄弟三人相处和睦,完全当自己是个透明人是吗?
二皇子同两人话别,这才回头过来看她。
“这玉佩你收着。
全国各地只要冠以‘万’字号的商铺,凭二哥的脸面都可以任意消费。”
谢潇接过了缠金纹路的玉佩,眼角开始弯弯,“想买什么都可以?”
二皇子点点头。
谢潇喜上眉梢:“一个铜板都不用付?”
二皇子又点点头。
“果然还是二哥对我最好。”
谢潇方才还在拈酸不忿的眼神顷刻间就变了,她欣喜若狂:“那我要买宅子,连吃带拿,又买又卖,一百两的柔肠玉酿喝一碗倒一碗……”
“得。”
凭这玉佩能在二皇子全国各地的商行里白吃白喝,谢晋却忽然有些后悔送她,“你不如把你二哥卖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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