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还在耳骨上打过耳洞啊,之前都没看出来。”
魏惟一说,他的眼神一直停留在那颗蓝色耳钉上。
“我不戴怎么看的出来?”
“也是。
什么时候打的,也是初三暑假?”
蒋均良不置可否。
魏惟一颇感受骗,“那我之前问你,你怎么......”
蒋均良说:“我没说我只打过一个。”
“你现在算是晚来的叛逆期?”
魏惟一环顾四周五彩斑斓的脑袋,问。
“也可以这么说,虽然我自己觉得我早就在叛逆期,只是没有表现出来。”
蒋均良轻轻说。
他们共路了很短的一段时间,然后在校门口分开,蒋均良回家,魏惟一去聚会。
包厢的光暗淡非常,两束彩色的光不断变换着颜色闪烁过每个角落,魏惟一窝在沙发里闷闷喝着啤酒。
下午遇见蒋均良按道理来说是开心的事,但是他总觉得蒋均良好像和自己没以前那么亲昵了,是因为一年都没怎么联系吗,还是说他已经疲于应付这段友情了?说好休息两天的,十几天过去了也没联系他,刚刚也没说要一起玩,有一个接近百分之八十的可能,那就是他真的知道自己喜欢他了。
可是,自己从来没说过类似的话啊,还是自己表现得太明显了?
蔡蔡放下酒杯,踢了踢他,“你怎么这么萎靡不振?”
“我在等艳遇。”
魏惟一随口说道。
蔡蔡呸了一声,“什么玩意?”
他起身抢过别人的话筒说话,“那个啊,等会儿让我们的歌王魏惟一献唱一首。”
说完将话筒塞进他怀里,硬生生把他推上了台。
魏惟一用杀人的目光盯了他一会儿,得过且过地到点歌屏幕上随意点了首歌,就当是抒发一下自己此刻的感想好了。
歌曲高潮一出来,全场都笑了。
一堆人纷纷抗议,“怎么唱这首歌啊,故意的吧!”
“你是故意搞笑的吧哥。”
“你知不知道
你知不知道
我等到花儿也谢了”
魏惟一被他们逗笑,愈发真挚地唱了起来,结果越唱越笑不出来了,这后面的歌词,怎么好像他和蒋均良的写照......嘴里更加觉得苦涩,话筒也无力再紧握住,等他坐回到沙发上,迎面而来的香艳场景让他忍不住骂了句脏话。
魏惟一转头冲出包厢,走到窗口吹了会凉风,被酒精灌醉的大脑才从昏沉中慢慢苏醒。
他摸了摸裤兜,空空如也,看来手机落在茶几上了,又走回去。
沙发上的人已经分开,一个羞红了脸,一个还在逗趣。
魏惟一都不想多看自己的死党两眼,他怕自己忍不住想揍他,弯下身子拿起手机,屏幕亮起来。
手机上几条信息跃然而上,他本来是随意看了一眼,很快微笑的嘴角凝住,他死死地盯着其中的一行字,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条信息来自不久前加的某位大小姐,屏幕上只有三个字:我赢了!
脑袋里像是有什么东西猛地炸开,轰隆隆的震耳欲聋。
魏惟一都快看不清屏幕上的几个字,不理会后面人的叫喊,风一般冲出了KTV,用最快的速度搭到了出租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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