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寇衍心虚地缩了缩头。
寇季林微笑道:“左右你都要来我这里走一趟的,谁请的又有什么要紧?”
裴俦见寇衍头都快埋到桌底下去了,才忍不住笑出声,拍了他一下,温声道:“寇公说得是。”
寇季林点到为止,没有将这个话题继续下去。
“对了,听仲文说你爱喝方山银毫,刚巧我前几日得了几盒,一会儿派人给你送过去。”
裴俦这人没什么嗜好,就独爱一味茶味,尤其那陇南的方山银毫,他最是喜爱,一日不饮就浑身难受。
他心情稍微好了些,拱手谢过。
寇衍却皱皱眉头,阴恻恻地道:“人家在定国公府什么好东西没见过,哪里还瞧得上你这几盒茶叶。”
寇季林没立刻骂寇衍,瞧了裴俦一眼,道:“景略,你同那秦参将,近来似乎走得很近?”
裴俦坦然道:“是,他救过我的命,为人亦是仗义坦荡,是个值得结交的好朋友。”
寇季林淡淡道:“你与他走得太近,不是好事。”
裴俦心里没来由的涌起一阵不快,反驳道:“我知道世人对他有诸多偏见,但那都不是真正的他……”
寇衍眨眨眼睛,似乎想起了什么,忙道:“对,我记得还是他把你送……”
寇季林赏了他一个暴栗,寇衍便缩着头不敢再说话了。
“他是何脾性我不了解,但秦家与皇族之间……你总有一日,要在二者之间做出选择。”
裴俦没再说话,沉默着用完这顿饭,寇季林又亲自将他送出寇府。
寇衍靠在廊下,瞧着裴俦的马车逐渐走远,撇嘴道:“爹,你为啥不让我把话说完啊?”
寇季林瞪他一眼,道:“你要说什么?”
“那秦焱不是什么坏人!
还是他把景略送上三青山的!”
寇季林微惊,旋即道:“这事景略知晓吗?”
寇衍摸着下巴,仔细想了想,道:“应该不知道吧,他那几天都晕着,等我上山后才醒过来的。”
寇季林思量片刻,沉声道:“这件事,景略日后若是不主动提及,你便不要告知他。”
“为什么啊爹?”
寇衍愈发不解,嚷嚷道:“你之前不是还说让我不要跟秦焱作对吗?咱们这么瞒着景略,不就是变着法儿地拆……让他俩做不成朋友吗?”
他本来想说的是“拆散”
他们,又觉得不妥,慌忙改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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