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卫国公面前她把自己说成了一个伟大的牺牲者。
为了木奕珩的前程甘于放弃木九奶奶的身份。
可说到底,她是为了自己能活得更轻松一点。
如果真心要为木奕珩的前程,真心想把他推给陶然郡主,她为何不在临川王府示弱从命
她不同意别人肖想她的丈夫是她的态度。
她走,是为了她和木奕珩之间那道永远无法跨过的鸿沟。
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光有,不够。
光是一味的为对方付出,一味的迁就,委屈自己,总有一天,会把这份感情消磨干净。
她想得很清楚。
也只有这样,她才不会失去她的那个木奕珩。
不会失去这份。
眼下,相比为他考虑,她为自己考虑的更多。
是,她自私。
也要容她自私这一回。
这回,她想自己选。
只是当木奕珩说出信任她的话时,她心头难免一涩。
她正在欺骗他,之后会留给他什么样的痛苦,她不敢去想。
可即便痛苦,也比两厢消磨要好得多。
林云暖撇了撇嘴角,故作轻松地道“罢了,总之我这人没什么好,不过是容貌不赖,性子蠢笨,人又傻。
那也不错。
配你这样自以为是又冲动莽撞的傻小子刚刚好。”
木奕珩被她逗得笑了,伸手捏住她两颊,“是了,咱俩天生一对。
我们就是对方的命定之人。
这辈子你逃不开我,我逃不开你,锁在一起,什么都不能把我们分开。
我须得再申明,我真没对陶然有想头。”
林云暖抬手捂住他的嘴,娇嗔道“行啦,我知道不想听你说别人的名字,叫得那么亲热,我不高兴。”
木奕珩笑着把她抱在自己腿上。
凑近她耳畔小声道“你今天怎么这么招人疼可惜这船太小又不稳,你懂不懂水性”
林云暖腾地红了脸,两手把脸捂住趴在他肩膀上,“木奕珩,你怎么随时随地能想到那事儿真不要脸”
笑声低低的,像今晚拂在水面上的清风。
小舟轻摇,凌乱了波纹,湖面像揉皱的深蓝缎子,轻轻托着一对相拥亲吻的人儿。
回去后,木奕珩和其他几个同来的友人去喝酒。
林云暖在屋里叠一件衣裳,她女红极差,说起来还没为木奕珩做过衣裳鞋袜,这件不一样,这件她努力学着剪裁、缝制的寝袍,从头到尾都没让别人动手。
没有绣花,只在最内层不易发现的隔层里面,绣了一个字。
其实是两个字。
木在上,林在下,合成了一个森。
放在枕头下面,一遍遍压平了褶皱。
上头被针刺伤染上的血珠子是她亲手洗干净了的。
针脚歪歪扭扭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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