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落平阳被犬欺,还反了他了!”
“呃……怎么查?”
老头提了提裤腰,“他叫什么?”
青年一愣,“他住哪儿?”
“他说的是官话,听不出口音,再说这破地方十里不同音,他到底哪里人氏?”
“北京的?要不南京的?”
俩人大眼瞪小眼。
隔了半晌,老头抹了把口鼻,“现在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
青年折扇一指前方,“回家睡觉!
今天晦气!”
一眼看见自己的折扇,立马想起了人家的折扇,居然还挑着自己的下巴,这混蛋流氓样!
一甩手把折扇扔了,越想越气,对着明月伸出三根手指,“我龙慕龙体仁在此对天发誓,不把他嫖到手誓不罢休!”
说完,下意识地斜视蒋初消失的街角,陡然大惊失色,柳树下似乎站着两个人影。
龙慕一巴掌抽在脸上,拖着老头闷声不吭地回家。
隔天,三月初三,从夜里开始就淅淅沥沥地下着小雨,早晨起来,密雨丝丝落花纷纷。
蒋初正端坐案前翻阅卷宗,雨墨端着点心放下,“公子,今天上巳节,士绅游湖插柳赏花,您也出去走走吧,公事永远都做不完。”
蒋公子走上回廊伸了个懒腰,天空烟雨濛濛,飞鸟躲在绿叶间梳理淋湿的羽毛,蒋公子深吸一口气,心胸阔朗,“好,乘舟游瘦西湖。”
雨墨“嗷”
一声欢呼,一阵烟飘出去,一路大叫:“赶快收拾东西,公子说了,带上鸡蛋,赶紧的,挖荠菜煮鸡蛋啊!”
不一会儿,后院传来轰然叫好声。
等一切准备停当,孔琪一瘸一拐地来了,跪下来都费劲。
雨墨闷笑着捅捅他,“怎么了?生病了?”
孔琪恶狠狠地横了他一眼,给蒋初磕了个头,说:“三公子,小的按时来汇报情况,这三天家兄一直都在公干,今天上巳节,各衙门放假,家兄跟巡盐使骆封骆大人相约游大运河去了。”
“骆封?”
蒋公子沉吟片刻,“游大运河?”
“啊?……啊,是……吧。”
孔琪见他皱着眉头,翻着白眼回忆:是大运河吧?大运河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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