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没说那人是谁?”
隋准问。
钟期摇摇头。
那母女俩嘴巴还挺严,对这人的身份讳莫如深,大部分时候还是在互相指责。
所争之事,无非是吴氏重男轻女,拿女儿做筏子。
张小梅又挨了骂,被说不懂事,吃白饭,不能给家里带来一点好处。
钟期跟了一路,只听明白一件事:
有人找到张家,以利益诱惑,让她们去败了隋准的名声,让他考不得官。
而那利益,是让张小弟能考上官。
“究竟是什么人,竟有这样大的本事?”
佟秀听得心头乱跳:
“考官这等事,也是他能说了算的么?”
隋准沉吟:
“这就不一定了。”
对斗升小民而言,考官确实是难以逾越的大山。
但对掌握了某些权势的人,比如栗山关家,至少在县试这一环,可以做到畅通无阻。
若腰杆子再粗一些,往上走,府试,院试……
看似密不透风的科举,其实全是漏洞。
但是这些掌权者,怎会注意到粑粑村,一个蝼蚁一般的庄稼汉?
隋准和佟秀不由得,想起一个人。
“怕是我要考官的事,已经传到你三叔耳中了。”
隋准轻声说。
“佟三如今这般有能耐,连考官都能左右?”
佟秀心惊。
考官是为了当官,佟三连谁能当官谁不能都可以操控,那他自身,岂不是比官更有权势?
如此一来,隋准岂不是案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佟秀想不明白其中关窍,只是心中很乱。
隋准同样是惊诧。
这位没有打过照面的三叔,比他想象中的,更厉害。
上次交锋,佟三还不过是县丞手底下一个小兵,在粮册事件上畏葸不前。
如今才两个月过去,他竟能掌控科考了?
当然,也可能是他扯虎皮做大旗,哄骗张家。
但以隋准对此人的分析,他断不是无中生有的人,必是有了些许苗头,他才敢往这上头思量。
至少,他在县衙里,定是有了一定的话语权。
这老小子,简直不是一步步往上爬,而是坐火箭了。
实是一个有大本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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