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以李则安的教育背景,做科研太合适了。
李则安通过镜子,摇了摇头:“我会在能力范围之内帮你,但我应该不会专门做科研。”
谭既来:“为什么?”
他妈妈就是科学家,子承母业不好吗?
李则安:“因为我很喜欢现在的工作,我觉得很有意义。”
谭既来踌躇片刻,尊重他的意愿:“好。”
他喜欢就好。
李则安打开吹风机,帮他吹头皮。
几秒后他又生硬地关掉,看着镜子里谭既来的眼睛:“你头发好香。”
谭既来:“洗发水的味道,你喜欢我们可以买同款。”
李则安点点头,手里握着吹风机,眼神里意味不明。
谭既来看他没动静:“吹啊,水都滴到脖子里了。”
李则安忽然扔下吹风机,低头吻住那个水珠。
谭既来整个人都麻了,被亲吻的喉咙干哑,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感觉到自己的袍子掉在地上,人被李则安打横抱起。
今夜他求过婚,自己也答应了。
三个月过去,不必再酌情。
“头发一会儿再吹,”
李则安垫在他脖子下的手掰开花洒,低头轻轻地哄,“还会湿的。”
谭既来这下终于知道李则安为啥突然说头发香了。
香的根本不是洗发水……
花洒喷出温热的水流,他被抵在大理石墙面上用力索吻。
对方的头发和脸上都挂着水珠,眸子里轻蒙一层水汽。
谭既来喉结滚动,捧着他的头,覆上他清黑的眼睛。
在亲吻中,他摸到他耳后的伤。
经年旧疤,已经跟皮肤肌理快要融合。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他压着情绪低声问。
李则安眯着眼睛:“大三吧,在非洲,一颗子弹擦耳飞过。”
谭既来又摸到他背后有一条长长的口子,张了张嘴,却没有问。
似乎承受不起。
好多次赤诚热烈的拥抱,他看见对方身上布满大大小小的疤痕。
他一一吻过那些痕迹,极力想要抹去过去所有的伤害和痛苦。
李则安扣着他的手,努力平复汹涌的情绪:“别难过……”
他说完这三字得攒很久的理智,才能支撑自己继续说人话:“早就,不疼了……”
尾音还是在发抖。
谭既来长吐一口气,闭上眼睛,嗓音沙哑回应。
我想你以后也不要受伤。
永远不要疼。
这澡洗得很慢长。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