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则安什么都没说,挺身站起,去捡谭既来摔倒时遗落在地上的长刀。
谭既来腿脚发软,扶着树,试了两次好容易爬起身。
他深呼吸,绕回到树前,看到树上密密麻麻钉着一层黑鸟。
谭既来一阵恶寒,密集恐惧症都快犯了……
个别没晕的乌鸦,双翅“哗哗”
扇动,企图把自己拔·出去。
但扎的太深,那几只努力了半天也没半点希望。
它们尖尖的爪子快速松合,换算成人类的肢体语言,大约是在抓耳挠腮。
李则安毫不手软,几刀下去,整棵树没了气息。
旁边还在单个作战的寸头男砍杀两只乌鸦后,兴奋地冲过来对着谭既来嚎:“可以啊你!
草船借箭啊!”
谭既来“嘶”
一声:“草船借箭是这么用的吗?”
寸头男翘着下巴:“你找个更精准的成语试试?”
一贯自诩文化人的谭既来还真哑了。
找到了对付乌鸦们的诀窍后,他们效率瞬间提高了不少。
随着乌鸦一次次的进攻,它们的数量也在急剧减少。
也就五六分钟,四人成功诱杀最后一批。
“芜湖。”
谭既来从树后爬出来,双手后蜷捏着自己肩颈处的T恤提溜两下,调整因大幅动作而拧巴歪曲的衣服。
李则安手中的匕首回鞘。
他把匕首放回口袋,顺便取出湿巾,又开始擦拭他的长刀。
那把刀刚才被谭既来遗落,刀身刀柄粘满了黏腻腻的泥巴和残碎的树叶。
谭既来看了一眼:“我来?”
李则安头都没抬:“不用。”
行。
其实谭既来也就是客气客气。
他看李则安十分宝贝他那刀,恐怕除了刚才那种紧要关头,他也不想别人无故触碰。
地面树上,到处都是死乌鸦。
地面的乌鸦死不瞑目,瞪着赤红的眼睛盯着谭既来。
某位弱质文人被看的不适,踢了一脚鸦脑袋:“请问,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经过一轮并肩作战,他盘算着自己跟他们怎么也有了点交情。
谁知跟刚才一样,无人答话。
谭既来低着头,眼睛慢慢转动,仔细观察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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