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赛花将信将疑,却无法再劝。
回头看了一眼默默跟在二人身后不远处的呼延琮,低声叮嘱。
“嗯!
已经吃过一次亏,便不会再吃第二次!”
杨重贵又点了点头,笑容里写满了自信。
不多时,三人来到村子外的空地。
四百名精锐骑兵,也出村列队,隔着两百余步远,给自家将军呐喊助威。
杨重贵策马背着下午的太阳方向跑了百余步,主动选了一个逆着光的位置,转过坐骑,冲着呼延琮持枪而笑。
呼延琮却不肯占他的便宜,摆了摆手,先策动坐骑向北兜了个半个圈子,将二人的位置由东西相对变成了南北相对,随即也将长朔端平,笑着朝杨重贵点头。
见他身陷绝境,却依旧风度不失,折赛花心中也涌起了几分赞赏。
策马离开自家丈夫,选了距离二人大约都为一百步远的斜向位置带住坐骑。
转过头,冲着交手双方晃了晃角弓,随即迅速将一支鸣镝搭上了弓弦。
“吱——”
鸣镝发出一声尖锐的呼啸,腾空而起。
杨重贵跟自家妻子心有灵犀,在呼啸声响起前的一瞬间,双脚轻轻磕打马镫。
胯下白龙驹四蹄张开,快若闪电,马脖子上的鬃毛随着跑动波浪般起起伏伏。
呼延琮的反应速度也不慢,几乎是在看到杨重贵双脚的动作同时,也果断夹紧了双腿。
其胯下的铁骅骝久经沙场,阅历无比的丰富。
在跑动中调整方向,与白龙驹错开五尺余宽的缝隙。
一百步的距离,在眨眼间就被相向冲刺的两匹战马跑完。
“看枪!”
杨重贵嘴里发出一声断喝,手中长枪使出一记蛟龙出水,直奔呼延琮左胸。
呼延琮眼明手快,立刻举槊侧拨,“叮——”
火星飞溅,枪锋和槊锋与半空中砸在了一起。
呼延琮自恃膂力,用槊锋的侧面低着枪尖儿的侧面,果断外推。
胯下铁骅骝也借着奔跑的角度和速度,助自家主人一臂之力。
杨重贵感觉到枪尖处传来的重压,大叫一声“好”
,握在枪纂处的右手猛地一抬,紧跟着又是一推一兜,长枪如巨蟒般当空翻了个身,脱离重槊的羁绊,侧面切向杨重贵的大腿根儿。
这一下若是切中,呼延琮立刻就会鲜血流尽而死。
身为沙场老将的他,岂肯让对手得逞。
也大声还了一个“好”
字,竖槊斜挑。
白铜做的槊纂瞬间变成了槊锋,“当”
地一声,将斜向切来的枪锋砸了个正着。
说时迟,那时快,二人一个呼吸不到功夫,已经从斜向面对面,变成了身体近距离交错。
呼延琮松开右手,单凭一只左手握住重槊的前半段,奋力斜抡。
整条重槊立刻就变成了一条铁鞭,呼啸着直奔杨重贵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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