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纪蓁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翻了个身,用棉被将自己裹紧道:
“床被那两个大猪蹄子弄脏了,我才不睡!
你赶紧关机,别吵我了!
明天还要早朝!”
纪蓁嘟嘟囔囔的声音,越来越小。
戍边多年,枕戈待旦,硬是让她养成了说睡就睡的本领。
没一会月光盈盈的室内,就只有她绵长的呼吸声。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亮,纪蓁就起来了。
或许是她气狠了,被气累了,竟是一夜无梦到天亮,意外地精神奕奕。
她向侍从询问赵侑青和云子的情况,却被告之赵侑青昨天夜里就已经回府了,而云子正脱了外衣,跪在门外请罪。
啧,好端端的请什么罪?
纪蓁微微蹙眉,穿妥朝服,接过侍从手中的玉笏,跨出房门就看到云子只着内衫跪在台阶下。
他的脖子上裹着一层白纱,隐隐透出几分血色,看得纪蓁眉头皱得更紧了。
“夜风。”
纪蓁唤道。
“殿下。”
夜风应声出现在纪蓁的身边,手上还拿着她的披风。
他上前一步,为她系上带子,一面温声道:
“天色尚早,露重天寒,殿下莫要贪凉。”
纪蓁有些嫌弃地低头看了眼刚刚被自己扔在一边的披风,嘴巴动了动,终是没忍住笑道:
“夜风,你好好的一个侍卫,怎么跟我进了京,越来越像老妈子了?”
夜风被她一通调侃,红了耳根,一言不地帮她整理好,低头退至一旁。
女尊南越国,向来男多女少,女子金贵,与人为奴为仆的就更少了。
即便是这青岩郡王府里,也是一水的男仆。
老妈子这样身份的人,也只有仙姚公主府和太女王孙才用得起。
这倒也不是纪蓁请不起,而是她实在抠门,不愿意花钱在这种地方。
反正,她那西北大营里泰半也是男兵,早习惯了。
唯一不习惯的,也就是京中贵族的这些,把人当玩意的臭毛病。
纪蓁叹了口气,望向跪在地上的云子,侧头向夜风问道:
“他的伤怎么回事?看着还是这么糟糕,没用药吗?”
“用了。”
夜风迅扫了眼跪在地上的云子,抿了抿唇。
本来纪蓁一想到那云子2o的好感度,心里就有些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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