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出声,弄醒了她身后的许砚谈。
听见小姑娘暗暗的吃痛声,他顿时从深睡中清醒,睁开眸子的同时把自己的额头抵到她肩膀处,放轻语气,冷硬的声线难得听出柔来“哪儿不舒服”
岑芙忍着不适转身扎进他怀里,摇摇头,凌乱的头发软乎乎的,小声回应“没事”
“昨晚上着有点肿,给你买药了。”
许砚谈低头亲亲她的嘴唇,哄着问“你自己弄还是我帮你。”
她闻见他呼吸中的那股薄荷漱口水的清冽,哼唧一声,环着他的腰还在赖床“原来你都起过一次了”
他起床她都没感觉。
“等我一会儿再弄”
说着说着,她又紧闭了眼。
睡意刚起,她贴在许砚谈怀里,又感觉到哪里怪,一股硬顶着自己。
配合着这清早的时间段,岑芙没好气地抬手轻飘飘打了他脸一下,几乎没力度,睡过去之前闷闷地骂“不许坏蛋”
听着她没好气的埋怨,许砚谈紧搂着人,静了两三秒,忍俊不禁地震颤了胸腔。
他贴着她耳畔,颇为恶劣地嘲笑“昨晚上,不知道是谁。”
“在浴室快睡着了也非要再弄一回。”
岑芙再醒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她庆幸今天是个周六,如果一般的日子还要忙着上课,就自己这个状态怎么起得来。
艰难下床以后,她用了许砚谈给买的药,因为腿软所以要全程撑着盥洗盆的边缘洗漱的样子很是狼狈。
岑芙对着镜子拉了拉领口,见下面那些啃咬的痕迹,倒吸着气拿衣服盖好。
许砚谈似乎很喜欢咬揉她身上纤细的地方,脖颈,手腕,脚腕,腿。
这些地方留着轻重不一的痕迹,上去暧昧又吓人。
两人都有些失控。
岑芙下楼的时候,见景淮和许砚谈在楼下。
景淮盘腿坐在地板上正在组建画架,要把自己的几幅新作品暂时放到客厅晾着。
许砚谈在厨房,好像在煮面条。
他们俩人也不说话,但是同处一室各忙各的模样,在岑芙眼里却鲜活温馨。
这是她如今的家人。
许砚谈听见楼梯声回眸,与一步步往下走的岑芙对上视线。
完全清醒后,无间亲密后给予她的那股羞赧驱使岑芙低下了头,躲开。
许砚谈反倒坦荡,他瞧见扶着扶手一步步走得缓慢的岑芙,放下筷子,三两步走到楼梯去接人。
岑芙又往下踩了一节台阶,抬头就见许砚谈走到自己面前,他勾着手指把她的碎发归到她的耳后,气定神闲地问“抱你下去”
语气里的暗示和揶揄不能再明显。
景淮还在,她怎么会依他,再难受也要自己走下去好吧
岑芙刚要开口拒绝,面前的人行动更快,二话不说抄起她的腿弯就把人横抱起来。
“你”
她吓得叫出声,搂住他脖子的同时拍打了下他肩膀,想着景淮还在,头脑嗡嗡地臊。
“放我下来,我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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