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成想,竟是这般愚不可及。
天子在场,居然还想让婚宴开不下去?
可若没有皇帝,她亦不惧来人。
她掀开红盖头,脸上没有丝毫不悦,反而平静的看向那几个人。
“哦?几位公子倒是说说,我裴灼兮究竟是怎么不尽孝道了?”
绛聿骁黑脸看她,哪有她这样的?
她不知道盖头只能新郎掀开吗?
自己掀开是要闹哪样?
他拿过裴灼兮手里的红盖头,亲自为她盖好,小声在她耳边说道:“要做就要做得完美,不是吗?”
裴灼兮轻哼一声,没说什么。
那几个男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终于选出一人来出头。
那人尖嘴猴腮,相貌极丑,一口黄牙还时不时的喷出口水,让人看着就恶心。
“裴丞相身为你的父亲,你却不让其坐高堂,此乃一不孝;
而他身为父亲,你却安排他坐于角落,而这乃是二不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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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此看出,你是个冷血无情,根本不将亲情放在眼里的薄情恶女!”
闻言,裴灼兮笑了,连带众位宾客也跟着笑了。
这列举的桩桩件件,放在任何人身上都是重罪。
可放在她身上,便是让她强行背锅的意思了。
皇帝眸色暗了几分,原来还有些人竟大胆到在他面前胡闹了?
陌璐压制他的情绪,小声在他耳边嘀咕:“身为父母,我们也该让孩子独挡一面才是了,你莫恼,且看他们如何解决。
大不了等婚宴结束,你再治他们罪,如今儿子婚事要紧。”
绛穹霖一听,很有道理,于是便作罢,安安静静的就当个木头人了。
几个将死蝼蚁,又何必因其动怒?
胡闹的几人不知所以,纷纷问裴灼兮他们在笑什么。
众位宾客却开始替裴灼兮解释。
“谁人不知零王妃的父亲另有其人?他算哪门子的父亲?”
“就是,这么恶毒的男人根本不配当零王妃父亲!”
“曾经逼良妇为妻也就罢了,如今竟又来破坏人家婚宴,莫不是丧心病狂了?”
“都不知道整这一出是要干什么?人家那等丑事家喻户晓,居然还能不要脸声称是零王妃父亲?也不看自己配不配?”
“看来王妃要自立门户这一想法,确确实实是正确的!
他们可真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了!”
“就是啊,人家零王妃能让他来参加婚宴就不错了,还在角落里挑三拣四的?做人还不如做禽兽呢!”
“……”
裴华宽听着周围这阴阳怪气的声音,怒得握紧了拳头:“这些事究竟是谁说的!”
裴尚敏思索着微微咬着下唇,随后将手帕掩着嘴巴,柔弱十足:“兴许是姐姐过过嘴瘾呢?这些都是胡编乱造的,爹爹您可别被姐姐气到了!”
隔壁桌一听,提高音量假意在跟身边的人说话,实则却是说给裴尚敏听的。
“幸好跟零王妃不是同一个爹妈所生,这副性子给我当媳妇我都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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