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得轻巧,病尚未痊愈,睡在青石地板上岂不是找死?纪雪庵凝目看他,“他们拿你怎么样了?”
程溏摇摇头,“只将我关在下人房里,不许我出来找主人。”
纪雪庵看了他一阵,皱起眉头,语气也愈发冷,“你既然来找我,为何不进去,蹲在门口做什么苦肉计?”
程溏满脸冤枉,脸转向廊下暗处,“那人不肯让我进去。”
捕风楼下人上前一步,恭敬道:“楼主吩咐已为纪大侠的随从另行安排住处,不必同纪大侠住一间屋子。”
纪雪庵哼一声,拉着程溏站起,冷冷道:“他不是我的随从,是我房中侍寝的人。”
他拎着程溏径直走进屋中,毫不客气关上房门。
程溏蹲了多时,双腿发麻,跌跌撞撞,待纪雪庵松手差点一头栽倒在地。
纪雪庵冷笑看他,“谁叫你不说实话?随从,哼。”
程溏瞪眼道:“我还不是为了顾全主人颜面。”
纪雪庵道:“沈荃本就知道我喜欢男人,身边收个侍寝的,又有什么丢脸?倒是你——”
他逼视着程溏,“究竟与沈荃有什么过节,叫他连这种事都要插手?”
程溏镇定自若替他倒了一杯热茶,“主人该去问他,捕风楼管得是不是太多了些,连别人的房中事都要管。”
纪雪庵接过茶喝下,程溏微微皱眉,“主人喝了不少酒,不知道沈荃会不会不安好心下料。”
他说完,凑上前细细察看纪雪庵的脸,纪雪庵淡淡道:“他没那么蠢。”
程溏已离他极近,犹不自知地吸了下鼻子,“有股奇怪的味道。”
纪雪庵牵动了一下嘴角,“不奇怪,不过是酒里加了鹿血。”
语罢抬起头,擦过程溏的鼻梁吻住他。
程溏直到嘴唇被纪雪庵咬了两下,才猛然回过神来。
他推开纪雪庵,急道:“捕风楼那些变态肯定都趴在门外屋顶偷听偷看。”
纪雪庵不由失笑,“你都说了他们许多坏话,还怕这个?再说,沈荃早就知道了,要听要看随他们。”
他素来冰冷颜面,乍然一笑,叫程溏微微愣神。
纪雪庵打横抱起他走向内室,程溏被他放在床榻上,看着纪雪庵俯身解开他的衣袍,伸手拉下床帘,轻轻笑道:“看来主人要身体力行,坐实我侍寝之名。”
纪雪庵抱住他赤裸身体,皱眉低头,“你废话太多。”
便堵住了他的口舌。
两人自离开疏城前那一夜后未曾再有肌肤之亲。
纪雪庵性情冷淡,原先于情事上兴致一般,今夜却不知是因为鹿血酒,还是程溏蹲在门口可怜兮兮的模样,动作竟有些急切。
他心底深处始终戒备着程溏,近日一想起他更生出烦躁,如今暗道既已叫他侍寝,至少在床上坦坦荡荡寻欢作乐便是,何必染上别样心思?
程溏被他抬起双腿置于身旁,上回他主动清洗扩弄,今天却毫无准备。
纪雪庵的指尖在他穴口揉弄,程溏唔了一声,抬高腰吃吃笑道:“主人不怕脏了么?”
纪雪庵动作一顿,冷冷道:“你不怕我点你哑穴?”
程溏失笑,故意双手交叠捂在嘴前,手肘却搁到枕头边一件硬物,好奇地摸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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