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岁安:“还行吧。”
“还行吧?”
乔玉柏转头看向他:“那你还站在烈日下看了这么久?”
“我那是在看你击鞠吗?”
常岁安“哼”
了一声:“我是来陪宁宁的。”
二人拌嘴是常态,常岁安说着,若有所感地回头往身后看了一眼:“崔六郎怎么不走?”
崔琅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处,神情好似痴呆。
“他得自己静一静。”
乔玉柏叹道:“否则下午的终赛怕是没法儿打了。”
又埋怨起常岁安来:“你说你好端端的提崔大都督被宁宁打伤之事作何?若午后输了,便算你的。”
崔六郎对自家长兄的崇拜敬畏之情溢于言表,此时忽闻此事,怕是比死了还难受。
一行人先后说着话走远,只留崔琅一人在烈日下怀疑人生。
好不容易从那些女眷中脱了身的卢氏带着女儿走过来,打量着石化一般的儿子:“这又是哪一出,莫非邀功未成又捅娄子了?”
崔琅的眼珠子这才缓慢地动了动,看向卢氏,嘴唇翕动了几下,才得以开口:“阿娘,长兄前不久竟被人打伤了!”
卢氏眉头一皱:“……竟有此等事?”
一向冷静的崔棠也难得变了脸色:“何人竟如此胆大妄为?”
岂止是胆大,能打伤长兄的,必不可能是寻常之辈——
“就是那常家娘子!”
崔琅忽然抬手指向已走远的常岁宁:“她方才亲口承认了!”
卢氏讶然,喃喃道:“……好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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